生不如死好几回的小公子本已疲惫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闻言却强撑着倦累,飞快点头,眼底含着希冀,真心盼望皇上能放他一马。
然,皇上就是个禽兽!
他分明已经表明很困了,皇上却将他如抱孩子一般抱起,亲吻着他有些尖瘦的下巴,执意道,“不,你不困。”
沈溪年霎那间就哭了,现在不哭不行,等会儿他许会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别的女子如何,只知道皇上……当真骁勇。
又是忙碌到半夜,姜衡屿叫了水,替怀里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公子细细擦拭一番身体,再抱着人躺回床上去。
搂紧已陷入沉睡的人叹了口气,心想,这两日确实有些放纵了,合该克制一些,女男之事,行多了对身体并无益处,且他被伤成了这样,仿佛都有些肿起破皮了,怎么也该养两日先。
与其他姐妹相比,她一向是怜香惜玉的。
姜衡屿趁人睡觉,偷摸捏了把他软绵绵的臀,成功弄的人一激灵,嘤咛两声,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日,天蒙蒙亮,不等海宁来叫,姜衡屿睁开眼,入目就是一张清艳绝色的脸,双颊被热乎乎的被窝熏出红晕,红唇微肿,是昨晚她叼久了所致。
美人睡得正香,她有意烦他,故意揉他的腰。
怀里人不耐的动了动,不堪其扰,寻求庇护般钻进姜衡屿怀里。
只留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在被子外面。
笨,这就忘了昨日是谁非要欺负他了?
说是嫌弃,实际上还是因为小公子下意识的亲近而颇感熨帖,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
“溪年?快出来,朕该去上早朝了。”
怀里人不为所动。
她露出有些宠溺无奈的模样,手动将人挪了挪,挪到床里头去。
可谁知睡着的小公子可比醒着时要粘人多了,刚被挪开,立刻又扭着腰贴上来。
姜衡屿无奈,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可要起来用早膳?”
小公子似有所感,蹭了蹭人胸口,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不,不用,困……”
带着几分娇气。
他是真困惨了,还没睡上几个时辰呢。
姜衡屿浅浅一笑,又在他耳边哄,“困就松手,朕去上朝,过几日再来看你好不好?”
怀里没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紧攥着姜衡屿衣领的手松开了。
姜衡屿摇响铃铛,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龙袍,走前还不忘吩咐海宁,“一会儿去贤君那给贵侍告个假,就说他身子不适,今天不去请安了。”
“哎,奴晓得了。”
“吩咐下去,莫让贵侍宫里哪个不长眼的扰了他休息。”
“是。”
咸福宫,正在梳妆的贤君听见海宁来了,握着簪子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气。
昨日太夫突降懿旨,竟要他把管理后宫的权利分了安君一半,太夫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很难不让人想到……是不是他们上面两位,因何事对他生了不满?
此时海宁又专门前来,这可是皇上的贴身嬷嬷,只听皇上差遣!
贤君心里慌慌的,忙命了翠微去请海宁进来。
直到海宁说明来意,亲口替沈贵侍告了假,贤君扶着宫人的手强颜欢笑,“皇上昨儿又歇在沈弟弟那了?”
海宁笑眯眯,“是,殿下若无事,奴就先走了,等会儿还要伺候皇上用早膳呢。”
“好,嬷嬷慢走,快去送送嬷嬷。”
贤君命身边人送海嬷嬷出去,等人一走,他脸色立马变了,保养得宜的手气冲冲握成拳头又狠狠砸在梳妆台上,脸色难看,“该死,皇上从未接连两夜都睡在后宫,还是睡在同一个后侍宫里!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