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日的放纵,抵得过姜衡屿从前三个月的次数了。
离开承恩殿后,面对数量极多等待批阅的奏折,她还是觉得不能沉溺于情爱,有这时间不如多批几份折子,多了解一下民生。
于是姜衡屿愣是半个月没再踏入后宫,除了贤君安君偶尔过来给她送汤水外,太夫也命人来问她,可是哪个伺候的她不舒心,叫她又不去后宫了?
太夫最怕的就是抱不上孙女,总是催着姜衡屿往后宫去。
沈溪年伺候的自然是舒心的,但就是太舒心了,叫她有些乐不思蜀。
因此才决定忍一忍,连沈溪年也不见,时刻告诫自己,前朝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这日太夫又命人来请她,忙碌半月效果显著,大事已几乎忙完了,只剩些不大着急的小事,先放一放也可。
趁着午时日头好,她带着一群侍卫去寿安宫,途经御花园看见里头已开了好些花,有雍容的牡丹,摇曳的月季。
一会儿若无大事,倒可过来赏赏花。
姜衡屿进了寿安宫,太夫身边的瑾星公公笑着迎她入大殿。
太夫正在上首坐着,令人意外的是贤君和安君竟然也在。
正禁着欲的姜衡屿眉心一皱,还是先上前行礼,“父后,女臣来给您请安了。”
太夫正赏着自个儿父家送进宫给他把玩的檀木手串儿,见女儿进来,顺道看她一眼,语气莫名阴阳怪气,“哟,这不是皇帝吗,总算想起哀家来了,打算过来看看哀家了?”
姜衡屿:……
不是您命人请我过来的吗。
“父后。”
姜衡屿又唤了一声,语气满是无奈。
两位君侍都在,总得给她留点面子吧?
贤君与安君对视一眼,脸上带着笑意,也纷纷起身行礼,“侍身参见皇上。”
“嗯,不必多礼,都坐吧。”太夫阴阳她,她总不能去阴阳两个君侍,这未免太不大气了些。
“是。”贤君安君又坐下,脊背挺直,坐姿优美规矩。
太夫终于给了女儿面子,也收敛起那种阴阳怪气气人的表情。
他本来是要好好说说皇上的,没成想贤君安君非要来给他请安,这一来,还就不走了,嘴上叭叭的说到现在。
有外人在很多话父女间的体己话到底不好说。
大殿内一时十分安静,瑾星给太夫与皇上奉了茶,贤君还笑着试图与姜衡屿说两句话。
“今儿御花园的花开的好看,皇上来时可看见了?侍身与安君弟弟商量着一会儿就去御花园赏花呢。”
姜衡屿心中有些遗憾的想,看来她今天是赏不了花了。
语气却颇为冷淡,“嗯,看见了,确实开的不错。”
太夫闻言忽然开口,“皇上一会儿若是无事,不如与贤君他们一同赏花去?”
什么事能有他抱孙女重要,这花儿都赏了,她总得翻一翻牌子,去一人宫里。
说起来贤君安君停了药之后还没侍过寝呢,兴许侍寝一次就怀上了也说不定?
这两个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姜衡屿颇有些头疼,她并不想去他们宫里。
只得寻理由拒绝,“女臣一会儿还有些朝政要处理,便不去了。”
太夫瞪眼,“一日日的只知忙活朝政,后宫也要顾着些,听内务府的说你已半月没进后宫了?”
姜衡屿就知道,重点来了,但凡唤他过来,必定是为了后宫那点事。
“近日朝政繁忙,女臣一直歇在乾清宫。”
乾清宫是她的寝宫,平日里不翻牌子她就睡在乾清宫。
太夫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若朝政当真如此忙碌,你更应该多进后宫,早日生下皇女为你分忧解难。”
姜衡屿:……
朕信了你的邪,皇女是一朝一夕便能养大的吗?
贤君与安君不说话,但眼里都透露出了期盼。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有些无奈的看着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