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身子不好,原是吃的太少了。
沈溪年看看砸手里的鱼汤,以及碟子里皇上亲手夹的菜,默默撅起了红唇,“哼,那侍身若真胖了,皇上不许嫌弃侍身。”
事情毕竟还没发生,小公子还瘦着呢,姜衡屿也答应的十分干脆,“嗯,不嫌弃你,快吃。”
他听话,又被人引着吃了好些。
直到真撑了才不肯吃,不守规矩的挪着椅子贴在姜衡屿身上,头靠着她肩膀。
黏人的很。
“莫捣乱,朕一会儿陪你看书。”
她还记得看书的事呢。
沈溪年有些不好意思,在人身上多蹭了蹭,娇声软语,“侍身不想看书了。”
“嗯?那你想做什么。”
“侍身陪皇上聊天啊。”
聊天?
聊天可没什么意思,既然溪年不想看书,那一会儿便直入主题吧。
姜衡屿心想着。
晚膳用完被撤下去,浴桶里注满了水,沈溪年尚且没反应过来,“这么早就沐浴吗?”
漂亮的桃花眼满是茫然。
姜衡屿应声,“嗯,先沐浴,再谈旁的。”
明明已经经历过一回了,可沈溪年就像甚也不懂般,乖巧点头答应,背着人走进屏风里沐浴去。
一件件衣裳脱落在地,姜衡屿难得做了回登徒子,站在屏风边瞧他脱衣裳,一层一层的衣裳落下,渐渐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
沈溪年沉进浴桶里才发现皇上在一边看,吓得一脑袋扎进水里,过了会儿才冒出来,气呼呼的瞪着皇上。
“您,您怎净做些登徒子行径!”
这话说的已是没有规矩了,谁敢说皇上是登徒子?两边等着伺候的宫人心都高高抬起,生怕下一秒皇上震怒。
然而姜衡屿只是往后头退了一点,话里满是疼宠,“好好好,朕不做登徒子了,你快洗吧,莫拖,一会儿水凉,你又该着风寒了。”
沈溪年亮着眼睛,趴在浴桶边,软声应,“好~侍身知道啦。”
宫人上前给他擦背,他自己老老实实的搓洗前面,又加了香粉泡水,洗好出来,整个人泛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身上披着雪白的袍子,一出去就扑皇上怀里,漂亮的眼睛笑的有些弯,“皇上!”
“嗯,今日就这么高兴?”
“嗯,侍身高兴。”
小公子又埋进姜衡屿怀里,声音有些闷,但难掩兴奋。
他想,大概是因为皇上没去顺贵人那,来了他这里!
“嗯,你先去榻上坐着,朕去洗洗,很快就回来。”
她说很快就是很快,不一会儿小公子松垮的雪白外袍已经被脱掉了,一双如雪似的手臂探出来,勾着皇上脖子,被亲的受不住,想问皇上不是说聊会儿天吗?
但此时皇上并不想让他说话,一阵阵浪来回翻滚,把小公子成功拍打在岸上,浑身汗津津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来,水汪汪的看皇上,似是在控诉,你粗暴,你欺负人!
姜衡屿餍足,也怕弄伤了他,顾只要了两次便停下了,又命人送了水进来,抱着浑身软绵绵的小公子,将他洗干净塞被子里,两人相拥而眠。
虽这次她少要了许多次,但于小公子而言还是疲累不堪,很快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堪堪与皇上一道醒来,嘴上虽抱怨皇上欺负人,手却乖乖的给人穿衣裳,扣上复杂的龙纹盘扣。
姜衡屿第一回在承恩殿与沈溪年一道用早膳,感觉颇为新奇,用完膳后又特意叮嘱了一句,“若有人欺负你,与朕说,不许瞒着,可知晓?”
沈溪年乖乖点头,皇上走了,不过一个时辰,两道圣旨从御书房出来,晓谕六宫:
原先的沈贵侍温婉贤淑,封为沈傧,顺贵人端庄持重,封为顺贵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