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狠狠疼爱了沈傧一晚上,第二日人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整个人蔫蔫儿的蜷在被窝里,一双眼睛泛着氤氲水雾,可怜巴巴的看着人。
姜衡屿餍足,身子也舒坦,见状伸手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轻声问,“可还疼?”
沈溪年摇头,神色都透着一股子亲近,“不大疼了,皇上抱抱侍身。”
他仰头有些渴望。
姜衡屿揽着他,身子靠在床头,神情颇为闲致,“朕不是正在抱你吗?”
小公子从被子里伸出雪白的手臂,要求道,“不要隔着被子抱,侍身听不见皇上的心跳声。”
他喜欢被皇上抱着,靠在皇上胸口上,听里面一声接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
皇上也几乎顺着他,闻言便将他稳稳从被窝里抱出来,塞进怀里,两人隔着单薄的里衣贴贴 。
贴了一会儿,海宁站在屏风外催促起来,大约是就要上早朝了,姜衡屿起身换衣裳,沈溪年忙伺候她换,待她换好了,再让宫人帮自己穿衣。
今日是一件丁香色的长衫,衬的娇气矜贵的小公子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俊俏公子怎么穿都好看,姜衡屿抬手揉了揉他白嫩的脸颊。
沈溪年脸都揉红了,她还不肯松手,简直过分!
“黄桑!似身捻疼。”
红润的小嘴被迫嘟起,委屈巴巴的看着皇上 。
皇上被可爱到了,低头叼着他红润润的唇,轻轻咬了一下,沈溪年顺从的仰起头任她作为。
每一次离开承恩殿,姜衡屿心情都很好,莫名有一种浑身畅快的感觉。
沈溪年站在殿门外看着皇上乘坐轿辇离开的背影,有些失落,但没说什么,看向身侧的宫人道,“走吧,去给殿下们请安。”
“是。”
三四月正值雨季,有一偏远地区遭了水患,朝堂之上人人因此焦头烂额,
皇上也为此事烦心,许久没进后宫,太夫知有大事绊着,不再催促她,只一日一趟的命人送汤来,叫她注意身体。
她派了两个清廉的官员带着银钱去治理水患,直到好消息传来,笼罩朝堂多日的阴霾才消散了去。
姜衡屿也松了口气,太夫找准时机就让人来请她去寿安宫。
寿安宫内,老话重提,但这次不单单是想让她进后宫的,更重要的是劝她雨露均沾。
姜衡屿忙碌了一月多,好不容易松泛些,又要面临可怕的皇嗣问题。
太夫:“你连日来只宠幸沈傧,可沈傧的肚子至今没有消息,想必是不易怀胎的体质,哀家问了太医院的太医们,说秀丽轩的廖伶人是个易怀胎体质,你不若今晚去一趟?无论成不成,也好叫哀家有个念想。”
太夫太想要个孙女孙子了,对皇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皇上额角青筋一跳一跳,险些忍耐不住要拔腿跑了,要不是她从小孝顺……
姜衡屿叹了口气,再次劝,“父后,朕还年轻,后宫君侍也还年轻,于女嗣之事并不着急。”
她又来了又来了。
太夫虎着一张脸,不大高兴道,“你不着急哀家着急啊,就当是为了哀家,委屈委屈你又怎么了?哀家都一大把年纪没多久好活了,你就当满足哀家最后的心愿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