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皇上来了,以皇上对沈傧的宠爱程度,若沈傧出了意外,他才是真要被迁怒的。
皇上看向贤君,贤君大抵知道已无可辩驳,此时终于安静了,面色苍白的跪俯在地上。
“传令下去,贤君立身不正,夫行有亏,收其协理后宫之权,褫夺封号,降为庶君,罚奉三年,思过一年,不许踏出咸福宫半步。”
“那两个公公,收入浣衣局,永不得出来,谨禾,你去办吧。”
“是,奴婢这就去办。”
谨禾低头退下,贤君脸色愈白,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多年情分,她竟对他这般狠心?
姜衡屿扫了一圈其余君侍,沉着声开口,“日后宫中事宜由安君负责,朕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清安,你明白吗?”
安君盈盈起身行礼,“是,侍身定不辱命。”
虽过程有些差错,结果倒还不错。
如他预料一般,甚至不用他动手推贤君出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处理男子间的争风吃醋,姜衡屿也颇为头疼,揉了揉额角,又看向伊贵人,“此事虽罪不在你,但到底与你有关,朕罚你三个月月例,你可服?”
能证明不是他主使的他都谢天谢地了,伊贵人忙感激道,“侍身服,应该的,皇上圣明。”
姜衡屿低头看怀里从刚刚起就一直不说话的小公子,他只会做些撒娇的小动作,求她为他主持公道,皇宫里哪个君侍敢如他一般?
真真是大胆。
“身子舒服些了吗,饿不饿,可要用些东西?”
安君等人还没走,她已经伸手进被窝里,去探小公子的肚子了。
沈溪年愈发不好意思,白玉似的耳朵染上绯色。
“嗯,是饿了,天色已晚,叫小厨房做些好克化的食物来。”
姜衡屿一面吩咐宫人,一面叫自家后宫的人退下。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贤君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日后都需谨言慎行,守好自己的本分,莫生害人之心,朕总不会亏待你们的,好了,都回去吧。”
安君伊贵人应了,盈盈往外走,唯廖伶人在一旁踟蹰,欲言又止。
海宁最会察言观色,几乎第一时间瞧出了他的意思,对正摸着小公子软嫩脸蛋的皇上恭敬道,“陛下,您说今晚去廖伶人宫里,此时……还去吗?”
廖伶人微微抬头,眼里带着一丝期盼与羞涩。
沈溪年骤然从皇上怀里坐起,不敢置信的看向皇上,胸腔阵阵疼痛袭来,眼泪水儿已经在眼眶处打转了。
皇上,要去廖伶人宫里?
她久不入后宫,好不容易来一次,竟就要去廖伶人宫里……
皇上厌弃我了吗?
小公子轻咬薄唇,骤然有些怒意,喜新厌旧,女子都是如此,你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