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始至终眼里只有你......你太坏了!”
太坏了,沈顾!你太坏了!
为什么每次跟你生气,你总用生病或受伤来令人妥协!你就跟孤儿院那些用哭声博取同情的小孩一样!
可是......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真的离去。
沈顾一把掐死他的腰身,像一只即将沉入水底的人拽住救命的稻草般令对方逐渐放弃任何抵抗。
包括想走的欲望,也一并被残酷得驱赶出颅脑外去!
唐软睡觉的姿势一向很乖,从不乱踢乱抱,只是今天折腾得太久,睡得不很实在,微肿的眼皮外淡扫着胭脂色,嘴唇微嘟哝着,似乎在睡梦中呓语自己的委屈。
沈顾侧身斜靠床头,身上的多处擦伤软软处理得很好,还帮他呼呼吹了好几口气儿,早不疼了。
其实他选择的角度很讲究,跌落的台阶级数并不多,刚好蹭破了些皮,流了点血,最主要的是膝盖不能再遭受一点重击。
床头灯的暗光使得沈顾的眼神略带粗鲁,一直狠狠地梭巡在唐软皎白又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沈顾想,唐软是离不开我的。
记得母亲提过,软软与家里关系僵硬,与唐凌的恶劣关系更是冰上加霜,那个家如今离开已是万幸,更不要提唐软会把那里作为靠山。
那软软手里有钱吗?
沈顾一直在盘算这个问题。
假如唐软身无分文,又缺乏应有的劳动技能,离开沈家无异于在行乞的边缘徘徊,何况他还从唐凌手里拿到了毕业证,锁进保险柜深处。
一无所有,才能抓得牢固。
例如他自己也是一样。
沈顾盘算得太久,以至于保持固定的侧卧姿势,使得一半身躯微麻。
唐软竟心有灵犀,迷迷糊糊坐起来,爬到沈顾的腿边,梦游一般帮丈夫摆好腿的角度,又在发麻的肌肉间用两只温暖的手轻搓轻捏。
“老公,你是不是疼得睡不着?”半睡半醒的人完全记不住前几个小时的怨气,如同一个健忘症病患,半夜固定的几个时间点内,即使做梦都要帮爱人翻身。
你这样子,怎么离得开我。
沈顾伸展手臂,“不痛,睡吧。”
唐软打个哈欠,冥冥中受到招引,主动钻进沈顾的怀里,下一秒便睡得酣甜,俨然遗忘眼角的泪滴,面颊条件反射似的在沈顾胸口蹭了蹭。
软软。
沈顾毫无发觉,他的眼神瞬势而柔软,黑光中泛出清亮。
我是必须要报仇雪恨的,这是我的执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一辈子成为废人也在所不惜。
但是我不能温柔,所以我不可心软,我要冷酷残忍才能保持绝对的理智,否则唐凌和厉学永远会逍遥法外,得到傻逼一样的宽恕。
沈顾的手指在对方的肌肤间不停摩挲,仿佛一种调.教的手法,使得唐软为了躲避痒意使劲往他怀底钻去。
我可能还会波及到你。
沈顾顺着软软帮他摆好的腿位,换了令自己舒适的姿势,血液重新流通,仿若一道光明贯通四肢百骸,重获新生。
只能让你主动死死抓紧我了。
沈顾在唐软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咬住他的耳朵倾心温柔道,“我要是因为什么破戒……”
“全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