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接下来三天都有点缓不过来。
他担心那药有问题,特意悄悄去拜访林家太医林飞白,林飞白说:“催|情|药|若是彻底疏解了,那便不会伤身。放心,药性虽然猛烈,但不会有隐患的。”
重照点了点头。
林飞白转身去拿了些药材,说:“我看小侯爷气色不好,这些拿回去吃着,都是温和性的补药,吃不坏的,一日三餐记得要按时服用,不要吃过于阴寒性质的食物。”
重照说:“多谢林大人。”
林飞白说:“小侯爷客气了,上次舍妹承蒙您相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以后小侯爷若是有事,随时可以叫我。”
重照拿了药材,回国公府。
进门撞见李重琴,重琴问:“哥,你手里提的什么呀?”
重照说:“感染了些风寒,打算喝点药压一压。”
幸亏他家没有通医理之人,不然这包药就露馅了。这几日李重兴旁侧敲击问了他不少那日的事情,重照都以记不清楚为由给糊弄了过去。
李重兴依旧造出晚会忙于公务,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重照喝着补药,把君子兰的帕子收好,打算找个机会问问这个线索,猛然想起自己的手帕还在许长延手中。那日一时冲动送了出去,回头才想起来是他娘织的,意义颇重,等哪一日问问能不能拿回来。
重照喝完药,照常去大理寺阅卷宗。
京城案件走京兆府,地方案件走刑部,比较复杂的大型案件走九龙卫,大理寺还是很清闲的,重照中午用完膳,去里间软塌睡午觉,正睡得沉,被杜州给推醒了。
杜州说:“我们在河里发现了尸体。”
重照顿时被惊醒了。
两人迅速赶到河边,被打捞上的两具尸体放在岸上,已经盖上了白布。
重照问:“验明死因了吗?总不会是淹死吧?”
仵作一脸为难之色,“禀大人,这两具尸体都是女子,在死之前,头部、肩膀、胸前、背部,大腿及脚踝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击,只可惜泡得时间太久,痕迹早已经无法分辨,无法肯定因何而死。”
重照问:“既然遭受重击,那这重击是否可能造成死因?”
仵作说:“有可能致命,也有可能不致死。不过这种程度的伤痕,绝对是人为,且不是使用利器留下的伤痕。”
重照说:“像被揍了一顿……那样?”
仵作说:“小侯爷形容的极对。”
杜州过去看了一番,走回重照身边,说:“问了附近,没什么线索,等发布了通告,看看有没有人来认领或是报案。”
若是无人认领,就又将是京城一大悬案。
京城这片土地上鱼龙混杂,大街上皇亲国戚不少见,拱桥下乞丐贩子也成堆,总会有人死的突然,猝不及防,且死因成谜。若是个个追查,京兆府尹岂不是要忙死。
案件移交京兆府,重照和杜州派人跟进,两人带着随从慢慢走回去。
重照问:“京兆府尹大人呢?怎么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