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漳终于喘过了一口气,“我要去告诉父皇,你跟我去面圣!”
……
天一阁。
重照见允琮一早上都心神不宁,偷偷跑去问童宁,“你今早就跟着殿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殿下竟然跑去校场?”
童宁说:“回小侯爷,是今日晨起,有几个不长眼的小奴才,在宫里说闲话,被殿下给听去了。”
重照说:“说了什么?”
童宁说:“十二殿下身体不好,不能习武,他们说殿下能文不能武,整个人弱不禁风,不好伺候又娇贵体弱,确实,在殿下那处伺候,万事都得小心,规矩又多,免不了有些抱怨。”
童宁止住了话头,允琮不知何时进了屋子,重照起身,“殿下怎么过来了?”
童宁退了下去,允琮说:“他们说的没错,父皇不让我习武,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功课再好也没用。五哥就做的比我好,还很受父皇的赞赏。”
重照说:“殿下,不要多想,你还小,皇上疼爱你。”
允琮难过地说:“他们说我这样患了心疾,随时可能暴毙,将来怎么能继承大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岂不是废人一样?在民间尚且是耻辱,更何况上位者?我颜面都没了。”
重照眉头一皱,“何人在宫内散布的流言?当禀告皇上彻查此事。”
重照立即发现了不对劲,允琮至少是皇上嫡子,皇后娘娘圣宠未衰,除非有人暗中设计陷害,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小奴才恰好在允琮面前说这些闲话?
童宁慌张地跑过来,说:“小侯爷,十二殿下,皇上请你们立即去一趟御书房。听说,五殿下和九龙卫首尊打了一架。”
允漳莫名其妙被外人打成了一个猪头,咬定了许长延突然出手暴打人的罪名,死活不肯松口。
他衣服凌乱,嘴唇破裂,两片脸颊都肿了起来,头发更是散乱,一点都没有皇子的派头。
相比之下,许长延依旧是官服整齐,一丝不苟,袖子皱了点,眉目冷静,全身上下毫发无损,甚是端庄。
允漳抱住衡帝的大腿,“父皇,许大人无缘无故就打儿臣,目中无人,欺辱皇子,简直是大逆不道,父皇,起码要罢免官职赶出京城!”
衡帝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有些愤怒,“许长延,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长延跪在地上,冷静地说:“回皇上,五皇子在宫内口出狂言,散播流言,甚至对宗亲皇室之人心怀不轨,心思之歹毒令人发指,微臣有不请旨直接受理刑讯之权,恰好碰上五殿下,便出手审查而已。”
允漳说:“满口胡言,你这什么鬼话,明明是你记恨在心,非要跟我打架,我不准,你就暴打我。”
许长延看着他,说:“殿下在宫内散布流言,说十二殿下能文不能武,还随时可能暴毙,不堪当大任继承大统,甚至想蛊惑八皇子,令其行不轨之事,逼迫昭侯就范,皇上,臣已找到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