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兴闻言整个人都变得无比警醒而暴躁,握住重照的手微微收紧,把他整个人重重晃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重照侧着胳膊撑着墙壁,半边肩膀贴着冰冷的墙壁,不顾手腕上的痛,一只手压在李重兴的肩膀上,兄弟二人仿佛拔河一般较劲着,谁也不肯放过谁。
重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枉我和爹娘如此信任你!”
前世最大的罪名,不是贪污受贿,而是勾结异姓王,即便没有任何对魏氏江山实质性的威胁,单凭这一条,也足以把李家全家拉下万劫不复的境地。
重照心绪不稳,说:“这件事必须让爹知道,爹知道该怎么办。”
李重兴却忽然把他整个人拉了过来,重照被他翻了个身,双手被拧到背后,重照肩膀一痛,手腕刺痛,被反绑在后。
李重兴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绳子,把他的手捆住了,重照惊呆了,他拼命挣扎,一脚踹翻了桌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你干什么!”
重照话音刚落,被人一脚揣在小腿上,疼的跪了下来,李重兴在他嘴里塞了块干净的白布。
李重兴带来的家将都是他的心腹,他命他们把人按住,说:“重照,是你逼我的。除了我和西南王接头的线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正在做的事。不过你放心,你还是我的亲弟弟,我连夜把你送到郊外的庄子去,里面都是我的人,会把你照顾好的。”
“没有人能阻止我要做的事,”他说,“我要权力,无穷无尽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外侯着的易宁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被直接敲晕放倒。
李重兴让仆人去找茶楼的老板清场,在绑住重照的双脚的时候,那下人匆匆跑上来,说:“公子,不好了,茶楼里……”
李重兴慌张地说:“茶楼怎么了!”
下人跪在地上:“三皇子在二楼喝茶,听到动静……派人上来问了。”
李重兴想起来了,“三皇子……他不是一向不问世事的吗?直接跟他说不小心摔了东西不就好了吗?”
外头已经传来了敲门声,对方身份尊贵,李重兴只得亲自去跑一趟,一来一回,再加上客套话,已经足够暗中跟在重照身边的两个九龙卫跑去通风报信。
路途有点遥远,只希望素质过硬,长延手里出来的人跑的够快。重照坐在地上挣动了一下手腕,他万万没想到他哥妄念如此深重,真的连软|禁他的心思都敢起。
等李重兴回来,重照忽然冷笑问:“哥,你知道在静安寺我后来去哪里了吗?”
李重兴看着他诡异的笑容,扑上来按住他的肩膀,“你真的是被许长延那个杂种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