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上掉下来的银子砸了一脸的马氏登时心乱了,脸上冒出了喜色。
重照冷笑道:“那便可以说说别的了?”
汪子真继续说:“马氏给我的饭菜中下春|药,逼迫我与其妹苟且,用心之歹毒令人发指,求小侯爷为我讨个公道。”
马氏脸色发青,她妹妹的清白不要紧,但自己的名声还是要的,便道:“小侯爷,他满口胡言,分明是对我心怀不满,对我妹妹行了不轨之事,还把罪名推脱到民妇身上!”
重照淡淡道:“是否下药,搜房间一查便知。”
重照让林飞白把汪子真扶到屋内休息,问:“怎么样?”
郭家宅院修建得不错,新砖瓦红墙,连桌椅都是档次不低的红木,重照回想马氏的穿着衣饰,觉得郭家并不那般贫穷,相反,生活还很滋润富足。
汪子真道:“我没事,好多了,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重照说:“救命之恩?不敢当。”
汪子真说:“当得,所有读书人都愿意为了清白和名声连性命都不要,这次小侯爷为我申冤,就是保住了我的性命。”
重照说:“以后郭家你是不能呆了,给你钱你怕是也不愿意要,不妨来我府里住着如何?昭侯府足够清净,能让你好好读书。”
汪子真沉默许久,犹豫着不肯答应。
易宁在马氏屋中搜到了催|情|药粉包,马氏踉跄着进门,跪倒在地,“求大人饶命,放过民妇一马!民妇知错,民妇什么都认!表侄子,替表嫂求个情好不好?”
重照把手中的药包掂了掂,冷笑道:“不追究也行。”
马氏松了口气,却听见重照继续说:“那你把剩下的吃完吧。”
对付这些没有下限的人根本不需要同情,重照根本不想看对方绝望的眼神,把粉|末包丢到人面前,直接就走出了大门。
……
昭侯府环境清幽,汪子真拿着林飞白开的大小去火清心的中药,最后还是跟着重照回了侯府,在偏院找了间干净的屋子住下。
看着汪子真有点局促的样子,重照难以启齿地提了个要求,“被衾我让下人准备好,就是……我不能跟你一起用餐。”
汪子真说:“我一介白衣,按礼数不能和侯爷在一桌上用膳。”
“不是……”重照话音卡在一半,胸口的恶心劲儿又冒了上来,他咬住了下唇,觉得难堪狼狈,将汪子真推出门去,扶着桌子吐了个昏天暗地。
汪子真被门板砸在脸上,他退后了一小步,听到里面连续不断的干呕的声音、桌椅碰撞的声音,随后是茶杯碎裂的声音。
汪子真忙去找总管兼任大护卫的易宁,易宁听了忙往回赶,道:“放心,主子没事,来人,送汪公子回去,公子若有什么需要,跟丫鬟说一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