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秦朔夸张地扬高眉毛,“舍得带出来了?”
沈槐看似低调实则嘚瑟得不行地浅笑着:“现在不舍得带出来的是别人。”
“谁啊谁啊?”
“任垠予。”
在座的众人都顿了一秒,下一秒就是此起彼伏的艳羡惊叹,尺度也都刚刚好,持续一会儿就歇了,不会太谄媚,只有秦朔还兴致勃勃,不过是在惦记白檀:“你说叫白檀过来,但人最近不是挺有人气的吗,叫来这种地方不怕被拍?”
“我罩着,拍了也不敢发。”沈槐给白檀打完电话,有对秦朔说,“今晚你自己争取啊。”
秦朔揽着他的肩膀大笑:“够意思啊哥们儿!”
旁边的自顾自啜饮的林修冷不丁来了句:“捡人家用过的,还怪开心。”
秦朔不乐意了:“哎林修你怎么说话的,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咱们都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我穿沈槐的衣服能叫捡?”
林修:“谁跟你一条裤衩了?也不嫌脏。”
秦朔:“诶你这个……”
沈槐连忙劝和:“一休别说了,秦朔本来就说不过你,今晚给他面子,白檀马上就来了。”
林修闭嘴,继续喝酒。
这群人里,林修跟沈槐关系最好,两家也是世交,小时候沈槐在学校里是混世魔王,林修是模范学生,但其实私底下,却是沈槐总让着林修。林修性格比较别扭,又傲又冷,但是对沈槐很亲近,沈槐小时候觉得林修挺可怜的,好学生总是遭人妒忌,又摊上林修这么个讨人嫌的性格,家长们都觉得林修好,其实在学校里,混得很惨,比扛把子沈槐更是惨了一圈赤道,所以是沈槐一直罩着他,他平时就给沈槐写写作业,一来一往交情甚笃。林修脑子聪明,沈槐就给他取外号,叫他林一休,久了就干脆叫一休了。
林修是直男,至少至今是,林修的第一个女朋友还是沈槐帮追的,不过大学以后沈槐就没见林修谈恋爱了,虽然也跟他们出来玩,会跟女孩子过夜,但一直没有正经女朋友,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必然是要被催婚的。沈槐有时候都替他着急,觉得是不是跟自己这种不着调的人待久了,才让林修除了舌头比较毒其他一切都好的优秀青年被耽误了适婚年龄。
沈槐正为兄弟操心呢,林修突然靠过来:“你跟白檀结束了?”
“嗯?”沈槐拉回思绪,想了想林修的话,笑起来,“结束?这个词正经了点儿,我们就那样吧,算是双方都摆正了态度的不正经关系。”
不知道这句话又哪里惹林修不高兴了,林修盯着沈槐看了一阵,不说话了。
沈槐喝酒的时候上嘴唇刺痛了一下,有点后怕地想,刚刚林修盯着自己看,是不是看见伤口了,唉,他不想把林修带坏的。
白檀来了,自然而然坐到沈槐身边,但沈槐没跟他说话,倒是秦朔一直跟他聊天,他也就心知肚明了,往常时常跟沈槐撒娇吃醋的那套跟没出现过一样,相当自然地和秦朔喝了起来。
沈槐有点儿无聊,他今晚来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拉皮条的,秦朔在一边跟白檀打得热火朝天,林修也不理他,其他人都去找人搭讪了,他也不能干坐着,观察了一会儿,找到个看着挺乖的小姑娘,坐在吧台一直紧张地扯裙角,她的同伴都有聊天对象了,就她跟自己一样,落了单。
沈槐站起身,风度翩翩地走了过去。
很快他就把小姑娘约出去了,没带去酒店,而是伴着月光轧了段马路,再在门禁前把人送回了宿舍,想着自己给这姑娘留下了心动的回忆,情圣沈槐在夜色里长舒一口气,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