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坐下:“再打一会儿。”
“不是,那我说这么多就白费啊?”谢栖眠拽他起来,“我意思是,做职业选手首先要照顾身体,其次心态要好,不能上场就保持手感等待上场,不是你这样,被教练换下来一次就猛练泄愤。”
江野无语了:“那我还不能泄会儿愤?”
“没说不能啊,你自闭一晚上不够?”谢栖眠拽他走,“差不多得了,关电脑上去睡觉。”
“上楼就上楼,你别拽我袖子……”
欧小典是最积极折腾商务的,对他来说,战队成绩那块儿他没严教练那样大的话语权,但商务可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今天的训练赛在七点半,咱们等他们打完了再开,定时间在八点半,十一点左右下播,留时间给严教练复盘。”欧小典计划周详,“官博到时候会发直播通告,你转发一下。”
江野难得从Rank中分心,问:“打韩服可以?”
“打国服吧。”欧小典体贴道,“不然我让阿眠陪你双排,他在的话人气也高,直播间不尴尬……”他回头找人,叉着个腰,“谢栖眠人呢?又跑去抽烟了?”
江野:“他去医院了。”
“去医院?去医院怎么不和我或者严教练说啊?”欧小典着急忙活的,“出什么事了?”
谢栖眠晚饭前出门,走之前就说了句“去医院”,江野回头也只看到他穿衣服的背影。
“你电话问问他吧。”江野说,“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去。”
欧小典皱眉:“你俩住一屋,你也不关心一下他,就让他大雪天这么一个人出门……”
“他好像已经二十多岁了吧。”这局游戏没有赢面,上中两路送烂了,投降两次了都,第三次江野烦心地点了第四票“是”,随后起身,“我给他打电话。”
“欸!你别投降啊,我没怪你,怎么就上票了,被人揪住要罚钱的!”欧小典追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这狗脾气,一碰就炸……”
江野停下脚步:“谁是狗?”
欧小典咳了咳,被江野那张要打人的脸吓的瑟缩,说:“没,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你打电话……先打电话……”
江野还是第一次给谢栖眠打电话,不知为什么有点忐忑。
还好谢栖眠没让他等多久,两个嘟声就接了。
“怎么啦?”谢栖眠问,“是欧小典找我?”
江野连开场白都没了,只能“嗯”了一声。
“我就回去了,八点半左右。”电话那头谢栖眠说完,出现了一个较远的男声,“就要走?”
谢栖眠大约是拿开手机,声音远了许多,回答那人:“嗯,有人催。”
“不在我家多待会儿吗……”那人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难得来一次……这么快就走了,窝……很想你……”
江野无意识地握紧手机,隔着电话感觉自己多余,便开口:“挂了。”
谢栖眠没有回答他的话,江野只能真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