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番话李看山面如死灰,憋成绛紫色的脸一时表情表情变化个不停,最后“哇”一声哭出来,向陆浅求饶,“大公子是小的做错了求您饶小的一会,小的给您做牛做马行吗!!大公子,是小的不是冲撞了您,您就饶小的这一次!!”
由于被按压在桌子上李看山动弹不得,可是她不断挣扎着想要给陆浅磕头认错,他和吴氏关系再好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下人,这进衙门一趟还不得蜕层皮才能出来,李看山一时不敢想象用力地挣扎了起来,把桌子撞得砰砰响。
可这在陆浅看来甚是滑稽。
陆浅也不管他,拂了拂手身旁的小九立刻就懂了,立刻指使人把李看山扭送至衙门,他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刚才第一个出手制止李看山的女人,甚是高大强壮,五官虽然平平无奇但好在干净清秀,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憨厚老实,陆浅让人重新倒了杯没有放茶叶的温水,朝她摆摆手,“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在下名叫汪临。”
“哦,我明日会找人把这铺子改建一下,装潢成卖胭脂黛粉的铺子,你可还愿意在这干了?若是愿意我让你做掌柜的,若是不愿意你就和其他不愿意在这干的伙计一样,结算结算这些天的费用走人。”
汪临以前就是个在店里打杂的,平时帮人跑跑腿,刚才瞧见李看山想要打人,一个女子哪能朝个男子出手,汪临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所以立刻就按住了他,虽说这男子颇为……刻薄……
但是这李看山也不是什么好人!
汪临是想在这铺子里继续干下去的,可他也没做过掌柜的没有经验,于是诚实地如此回答。
陆浅听了倒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不就是没做过掌柜的么,他也没做过,“哦,没事,我找人教你,铺面装潢要一段时间,你去城西的玲珑阁找钱掌柜,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他,等到重新开业了他也会帮衬你一段时间的,很好学的。”钱掌柜是个男子,出入倒有些不方便,让汪临去找他也不误事,但是汪临人看起来不错,反应也快不像是个笨的,估计会比较好教。
“玲珑阁?”
“嗯,是我开的,这家店也改成玲珑阁,钱掌柜离你挺远的,不怕你抢生意。”这钱掌柜做生意最是有一手,当时陆浅能提拔他就是看他脑子灵活,虽同为男子在女子面前也半分不逊色,但为人颇为小气,若是知道两人离得近了必然会对他自己生意有影响,若是分红少了定然不肯好好教,幸亏离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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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里出这事了陆浅自然回得晚了些,平日里这个时候妻主都该吃晚饭了,今日估计是有意等他,在他回来之后还在书房读书,陆浅心下一甜,就带着菜去书房找妻主一道吃食了。
等下人布好了菜,沈澄夹起一块清蒸刀鱼,除去了鱼刺放到陆浅碗里,见夫郎笑得甜腻腻的,才问起来,“你今日去哪里了?平日里没见你这么晚回来。”见他吃了又给他夹了一份除过刺的鱼肉,沈澄以往总觉得自家夫郎在家里无事每天只等他过得属实无聊了些,见他出门多走动才是好事。
“去街上逛了,买了些吃食,回来得晚了还以为妻主不会等我呢?”陆浅恰到好处撒着娇,笑吟吟地同妻主说着今日的其他见闻,除了在食肆一事没提,旁的倒是信口说着。
沈澄吃得不多,不过偶尔夹上几筷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给对面的自家夫郎喂食,除了挑出鱼刺剥虾之外还注意荤素搭配,喂上几口肉食之外也不忘给他投喂几口蔬菜,沈澄投喂上瘾了,觉得自家夫郎吃食也甚是可爱,两颊鼓鼓的,慢条斯理地埋头吃着,偶尔吃了几口还不忘投桃报李,给她也夹上几筷子。
之前那只兔子沈澄没有喂过,不过她猜想和喂夫郎大概一个道理吧,都是一般的温柔可爱,喂食起来也是一般的有成就感。
吃过晚饭后,沈澄和陆浅一道在院子里散了步,以往洗漱之后,沈澄都会在卧房读会书才睡,可是最近是愈发没了定力。
每每到了她想要读会书的时候,自家夫郎就早已经洗得香喷喷了,穿着雪白的里衣外面搭着着件厚衣在屋里忙碌着,偶尔裁上两件她觉得不敢恭维的衣裳,趴在裁案上鼓囊囊的臀部甚是挺翘,勾着沈澄的视线半分也不能到书上去……
或者就趴在她旁面,身上洗完澡后带着一股子香露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莫名的清香,脖颈前露着恰到好处地袒露一片柔白,卧在她怀里虽然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但是每每望他总能瞧见一双含着困意惺忪的水眸,还有困意之下流露出的真实的迷恋……
再或者,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得就从浴室出来,里衣被头发浸湿,透明的什么都可以看见,甚至因为洗澡过后微微有些发喘,脸颊绯红,衬得粉颈雪白,就瞪着双无辜的眼睛,露着白软的手臂,带着一身水汽,把巾布递给沈澄,让她给他擦擦湿发……
不解风情如沈澄,一心向学如沈澄,清心寡欲坐怀不乱如沈澄,多次着了单纯可爱如陆浅的道,每每两人湿汗淋漓之后,沈澄餍足地望着怀里有些疲惫的自家夫郎,总是不免心生愧疚,落下一个个细密安抚的吻,自己最近总是如此倒是累到夫郎了,以后该有所克制的。
而此时的陆浅眼里虽仍泛着雾气,一看就是哭得狠了,卧在沈澄怀里不断回应着着她的吻,面染酡红比之沈澄却隐秘地愈加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