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主任记得我...我一定好好干,好好干!”
木凌笑着摇摇头:
“这里没有主任,大家都长我几岁,叫小穆就好,今夜不聊工作,只图开心。”
他的亲民正中下怀,三杯酒下肚他们就开始和木凌推心置腹,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木凌于是问:
“我来这些天都没听说人类还有这种地盘,什么时候开的?”
“唉,四五年了吧,外面雌虫盯着,整天都跟坐牢一样一点都不敢大意,他们还双标执法,明明雌虫才是最喜欢打架斗殴的家伙,但人类总被针对...”
“可不是,雌虫为大,韩主任就是傍上几大部门的领头雌虫才那么嚣张。”
“但现在有雄虫,他们又有活动可搞了。”
“诶,你们看那三只雄虫...和人类也没什么区别啊。”突然有人挑起话题:
“没看出哪里值得雌虫要死要活。”
木凌若有所思,等他们自己嘀咕。
“三个窝囊废,也没安抚到多少雌虫,该暴动的还是暴动。”
“是啊,哪有吹得那么神。”
“听说是因为等级太低,作用有限...”有人神神秘秘比了比下面:
“就和男人一样,太软了不行...”
男人们发出心领神会的嘿笑,转头跟木凌科普:
“说低级雄虫碰上高级雌虫其实根本没有反抗能力,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干。
但还是有雄虫心存侥幸,是万一运气好标记成功了,他的后半生就有着落了,只是这只雄虫再没有能力喂养其他雌虫了...”
木凌依旧微笑,眼里却没了笑意,那人已经醉醺醺的毫无所觉:
“其实雌虫就和女人一样嘛,看不上太弱的男的,要说高级雌虫根本不可能主动亲近低级雄虫...那几只虫崽子还以为匪邦是天堂呢。”
“你对虫族的了解还挺多。”木凌道。
“嘿嘿嘿,都是他们说给我的,诶小穆啊,你知道雌虫都是要生蛋的吧?”他笑的猥琐起来。
“...嗯。”
“所以啊,其实都是...”
他没说完,隔壁卡座雷一样的嗓门嚎起来,正好接住他的话茬:
“欠操的玩意儿,长子宫的男人,一天到晚屁 股痒...”
木凌垂眼横过去,说话者是个络腮胡,上衣不知哪去了袒胸露/乳的,粗壮的臂膀上布满青红的纹身,看着分外狰狞。
“你说什么?!”
话不是对他们说的,与他同坐的女人抄起桌上的酒泼在他脸上:
“洗洗你的脏嘴,只会喷粪的家伙。”
那边吼得惊天动地,把正和木凌唠嗑的男人吓醒了,女人漂亮到艳丽,他们一眼认出她是协调部的戚主任。
“操,老子就说了!一天到晚跟着雌虫屁股后面跑的臭娘们,你倒贴人家也不要你,因为你下面没东西,满足不了他...”
他满口污言秽语,气的女人全身发抖,踹开桌子就要冲过去,还好被身边人拉住:
“小戚,瞧瞧你的大腿再瞧瞧他的胳膊!”
木凌那桌知识分子十分趋利避害,正不着痕迹远离战场,可是聚会的主人翁突然站了起来。
只见木凌冷着一张脸走到隔壁,纹身男见来了一个小白脸,打了个酒嗝又呸了一声:
“你和这 女表子一道的还是来英雄救美啊,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木凌没说话,抬起手,他的同事失声叫他:
“穆主任!”然后他们就哑了——
木凌稳稳扣住男人的脉门,那人左右看看轻蔑大笑:
“老子今天就拿这小白脸开刀让你们看看老子的能耐!”
他反扣木凌的手腕子用力收胳膊,没动弹,蔑笑开始凝固,逐渐转为惊骇:
“□□娘...”
他没能完成这句话,电光火石一茬,天地在眼前掉换方位,在疼痛袭来之前,他先听见骨头和地面撞出沉闷的声音,酒瓶酒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那时间震惊甚至盖过了躯体的感官,他从勉强睁开的眼缝里看见所有人惊恐的表情,然后一点点把目光移到木凌脸上。
这人寒着脸,眼里像封了冰,把他几欲出口的求饶冻住。
纹身男被酒水和碎玻璃浇了一遍,嘴下一刻被撬开,被混着冰块的烈酒灌满口鼻,五官火辣辣地疼,他奋力挣扎,木凌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你这张嘴确实该洗洗,酒不行...祁佰,去找找洁厕精。”
祁佰用惊惧的眼神看向木凌,那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去啊。”木凌轻声催促。
“诶...好,好好好..这就,这就去。”
祁佰边跑边扶自己下滑的眼眶。
刚刚兴奋地开雌虫玩笑的同事浑身冰凉,咚一下坐在沙发上,虽然木凌没看他,但不妨碍他内心恐惧的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