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佑现在很确定他真的是在谈恋爱,在找男人,因为他不可能会对长辈有这种感觉。
他当晏行是自己的男人。
牧佑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晏行已经冷静,拿上他的包扶他上楼。
“先躺着。”晏行交代,自己下楼去厨房烧点热水。
牧佑其实觉得自己问题不大,躺一晚上应该就好。
他没在这边看过医生,有个同学看过,据说也是发高烧人难受,去了之后医生说多喝热水就让回去了。
他觉得晏行就算给他找来个医生,也是让他多喝热水。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脑子不太清楚。
楼下好像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片刻后晏行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对方用德语问:“哇哦,一位小朋友,他是你的谁?”
“男朋友。”
“换了一个?之前那个怎么了?”
“分手。”晏行淡淡地解释,“你先看一下他情况如何。”
对方拿出听诊器和体温计。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对方用体温计在他额头上扫了一下,之后将听诊器塞到他衣服里听了片刻,说:“问题不大,就是发烧了,多喝热水,注意不要再次着凉,应该很快就会好。当然,如果用酒精物理降温,可能会好得更快一点。”
晏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男人耸肩,一脸无辜,“Edmund,你不要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他问题真的不是很严重。他还很年轻,我不推荐吃药,更希望他靠自身好转,这对他以后有好处,我不希望过度用药。”
晏行:“那什么时候会好?”
男人笑了,“我发现你现在就像一个不讲理的病人家属。”
晏行依旧没什么表情。
男人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别担心,我觉得不再着凉好好休息的话,大概明后天就会好,如果不好你明天再带他去我的诊所。”
“我知道了。”晏行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谢谢你。”
“哦,没事不用谢。”男人笑笑,“真难看到你这么紧张一个人,我记得你前男友生病的时候你可没这……”
“Adrian.”晏行忽然喊了一声。
男人耸肩,之后声音渐渐远去。
牧佑躺在床上,单手支着额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很晕,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和无力。
片刻后,晏行上来,手里真的端了一杯热水,同时拿了酒精和纱布。
牧佑迷迷糊糊地说:“我没事,睡会儿就行。”
“不要说话。”晏行冷冷地说,“你累的话可以继续睡。”
牧佑原本还想坚持的,但实在头晕的难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晏行扶起他,喂他喝了点热水,之后拿什么冰凉的东西接擦拭在他身上。
他慢慢失去意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边有人抱着他,他热的出了一身汗。
他稍稍动了动,身边的人也跟着动了。
晏行坐起来打开身侧的灯,摸摸他的额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体温计递给他:“含着。”
牧佑老老实实的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