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珀:“大!师!兄!您可回来了!不得了了,白河星那小畜生盗了宗主的化清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门规森严,这次您一定要重重地惩罚他!”
穆随州:……
穆随州心想:我就看着你演,演得还挺逼真。
看着表情夸张、台词夸张、肢体动作更夸张的许随珀,穆随州真想把他卷成一个球扔下山去。
少年!都跟你明说暗说提醒了多少次了!不要找白河星的麻烦,可你这真是个任劳任怨的炮灰担当啊,该找的麻烦一个没少找,该使的绊子一个没少使,就连原书中和穆随州携手栽赃陷害白河星盗化清鼎这件事,你都以一人之力抗了下来,实在是敬业啊。
穆随州刚刚在山下,被榴莲味熏得脑壳疼,现在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抬手说:“把相关的人都带去清谈室,事情出结果之前不许声张。”
既然事情一件发生了,又肯定是许随珀陷害了他,总不能再像原著中的剧情一样,闹得整个门派都不消停了吧。
原本的剧情里,穆随州与许随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洛心舒搬了过来,最后还是连映朝被迫暂时出关,白河星才免于被逐下山,但是挨了三百杖,那小身板差点死过去。
清谈室外间,穆随州坐在最上位的红木椅上,板着脸听许随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台词在看小说的时候,穆随州早就看过了,现在听得有些腻歪。
等他说完,穆随州抬了抬下巴,敛眉对白河星道:“河星,解释一下。”
白河星:……
许随珀:……我他妈是真的见了鬼。
这话一出,别说是许随珀,就连其他弟子都愣住了。
认证物证具在,这场栽赃陷害可谓天衣无缝,先不说以前的大师兄看白河星有不顺眼,就算毫无私怨,也应该直接交给戒律阁发落,哪儿还能给白河星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而白河星倒是把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句漂亮话的小白花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是垂着头,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句:“师兄,我冤枉。”
穆随州的眉心抽了抽。
他当然知道白河星是冤枉的,可是这陷害得也太天衣无缝了,现在白河星没有住在柴房,而是住在他隔壁的厢房里,其他弟子根本不能随意进出七珠弟子的房间,要说是冤枉,确实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这许随珀怎么突然等级变高了?!他怎么可能把化清鼎悄无声息地扔到七珠弟子房间的隔壁呢?!
当然,穆随州永远也不会知道,许随珀并没有升等级,那鼎也没有到过他隔壁的厢房里,一切都要白河星自己配合演戏,才能成立。
穆随州顿了顿,好不容易才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连忙说道:“先把他关到房间里,禁足,这件事谁都不要声张,等我查清楚了再行处置。”
他是想着,至少白河星这人还在他眼皮子下面就好,如果送去了戒律阁,指不定要多吃多少苦头。
正当他一点一点计划着最佳方案时,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等大事居然这么迟才通知我,你们是想被罚抄门规抄到天荒地老么?”
声未落,人已至,只见一位袭一身白衣的妙龄女子翩翩走来,细眉凤目,肤白若雪,虽然看起来年龄不过双十,但眉宇间却漾着一抹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此人正是三清派内的清目长老洛心舒。
穆随州连忙起身行礼,并把最上首的位子让了出去。
洛心舒笼了一下广袖,然后抬首道:“都给我说说,怎么一回事。”
许随珀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听过之后,洛心舒细眉倒竖,凤眸中的厌恶神色更加浓郁。
她放下茶杯,冷声道:“既然认证物证具在,还等什么,拖去戒律阁打三百杖,然后乱棍轰下山去罢。”
原文中对洛心舒的着墨不多,三清派年长一辈的三个人,人物形象都很模糊,但这短短的时间里,穆随州却发现,洛心舒对白河星的厌恶竟然比许随珀等人更甚。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当白河星快被拖出门时,穆随州才回过神来。
连映朝呢?!
师尊你咋还不出来!你亲自带上山的徒弟快被人轰下山了啊喂!
穆随州急得不行,但连映朝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眼看着主角大佬就要被拖出去打板子了,穆随州皱眉,想起系统中那打一串的负数999,心一狠,掀起衣摆跪在洛心舒面前。
穆随州:“师叔息怒,这件事与河星无关,化清鼎是我拿走的。”
白河星:……?
许随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