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受伤严重,没法再飞。
只能由沓和岸背回部落。
回到家后,岸去窝里翻找出药粉帮他裹好伤口,而后硬将他塞回窝里休息。
白芜本来不算太困,翻来覆去地折腾之后,躺在温暖柔软的窝里,渐渐睡着了。
他是傍晚醒的,迷迷糊糊感觉旁边坐了个人,睁眼一看,却是他亚父。
此时已是黄昏,黄云紫天,外面的空气中夹着炊烟的味道。
白芜吸吸鼻子,清醒了不少。
“亚父。”白芜拢着羽毛被要坐起来。
川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身上还疼不疼?”
那么大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只是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好让家里担心。
白芜摸摸鼻子:“不是很疼。”
“我看看。”川低头揭开干叶子的一角看白芜的伤口。白芜自己也看,他发现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痂,边上不红不肿,看起来恢复得非常好。
白芜松了一口气,对川说道:“都快好了。”
伤口状态这么好,实在太幸运了,要是伤口发炎,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那可就太糟糕了。
川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道:“还好,不算严重,你好好休息两天。晚上想吃什么?亚父给你做。”
“我想喝肉汤,就放一点肉,再放一点我们带回来的那些药草,行吗?”
“辣草?辣草只能用来敷伤口,吃起来很苦很辣。”
“煮好了就不会了,等肉汤盛起来你再切一点下去。对了,亚父,肉汤你焯一下水再煮啊。”
“真是奇怪的吃法。”川无奈道,“行吧,还要煮其他什么?”
“亚父你在肉汤里放点面果吧,其他什么都不要加,这样干干净净的最好吃。”
川答应了,帮他掖好羽毛被子,去煮汤。
白芜目送他亚父走到火塘边后,倒在窝里继续睡。
晚上喝的是兽肉面果汤,汤很鲜,肉味很足,面果很香,上面漂了点油花,在葱花的点缀下,一切恰到好处。
白芜没出窝,喝着他亚父送来的肉汤,脸上满是满足。
岸在旁边端着碗喝肉汤,脸上满是惊奇:“明明汤里也没放什么好东西,喝起来却格外香。”
白芜躺在柔软的窝里,一脸餍足:“那当然,这种新鲜的兽肉,焯水去掉杂味后,再放点葱花去腥增香,味道就很好了。”
“葱花?”
“哦,就是你嘴里说的辣草。”
岸几乎每天都能从他口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话,见怪不怪地耸耸肩,又跑去舀了碗肉汤。
一家人都在窝里陪白芜吃饭。
墨道:“我刚换了块肉回来,你喜欢肉汤,明天再给你煮点。”
白芜端着肉汤想了想:“明天看我伤口怎么样,就是我伤能好点,给你们煮特别的东西。”
岸眼里满是好奇:“什么特别的东西?”
“秘密。”
“你秘密那么多,也不怕撑着自己?”
“还没饱呢,撑不着,明天给你们个惊喜。”
川看他们兄弟两又吵起来了,各敲了他们脑袋一下:“早点睡,别吵架。”
白芜被墨收走手中的碗,急道:“阿父,等一等,我要擦牙。”
岸嘲笑:“这个时候还讲究?”
“那当然,牙齿坏了这里可没人能治牙。”
川还是拿了洁牙棒和水过来给白芜擦牙。白芜洗漱后,川他们也清洁了一遍牙齿。
部落里现在要属他们一家最爱卫生,族人们看他们家隔三差五就要砍洁牙棒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芜受伤了,不用出去采集,第二天他睡到自然醒。
他醒来的时候,他们家剩他一人在,整个部落大部分青壮年也都已经出去了打猎。
白芜先查看伤口,见伤口已经结痂,完全没有发炎的迹象,松了口气。
他爬起来,先去河边洗漱,然后回来火塘边喝家人留给他的肉汤。
肉汤比大乱炖好吃多了,又香又鲜又浓,满满的肉味,白芜连喝了两大碗,满足地摸摸肚子。
他喝完汤洗完陶锅陶碗,坐在火塘旁边。
火塘旁边还熏着墨昨晚换回来的肉。
这是一块禽肉,看起来非常嫩,软软的,还没脱水。
白芜闻了闻,肉还没有什么烟熏味。
他干脆拿下来,放到木桶里清洗过后,加入盐和一点点酸果酱,又切了箩筐里盛着的蘑菇和葱白进去,往一个方向搅拌好放在一旁腌制。
他将青根粉拿出来,加水加禽蛋,哼着歌开始和面。
他和面的时候特地分了一下,打算做一百个饺子,他们一家四口加上祭司,一人二十个,刚好吃一顿。
这个月由他们一族供奉祭司,他父亲是勇士,每天都会去祭司那里,家里做了饺子,阿父肯定要往祭司那边送一份,
与其到时候一家人缩减分量,倒不如开始就多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