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让我瞧瞧,不然我不放心。”
池映寒这还非得让她先答应了,他才敢上手。
这惹得顾相宜一阵哭笑不得,道:“你说你一定得征得我的同意。那在船上的时候,谁给我换的衣服?”
“那是意外!那会儿你昏迷不醒又喊冷,我怕你出事,然后眯着眼睛给你换的,不该看的我都没看。”
瞧他又是一副上来就认错的模样,顾相宜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这话说得不对。”
“呃……又哪里不对了?”
“你不应胡看的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或是别人的娘子。我是你正室大娘子,咱们之间不应再有这种说道。若是以前我给你立过这不合理的规矩,那现在咱们就把这规矩撤了。换个衣裳而已,下次大大方方的。”
池映寒:“……”
他有点懵,还有点乱。
不知自家娘子这脑子是不是还是多少受了些刺激?
“那个,相宜啊……”
且看着池映寒蹲在毯子开口的位置喊她,顾相宜抬头,同池映寒对视着。
只见池映寒竖起三根手指,道:“这是几?”
顾相宜当真有被他气到:“你是欺负我这会儿起不来是吧?我跟你认真的。你一会儿出去给我找些冰和手巾来,我这伤得冰敷两日。不然淤血太重,疼得厉害。”
池映寒听着她这话,心里直毛楞。
这是给打成啥样了啊!
但她既说了,他赶忙答应道:“那你等会儿,我这就回去找宁儿她们弄冰帕子去。”
池映寒一想到顾相宜还疼着,丝毫不敢耽搁,立刻跑出去,不多时便将冰帕子弄好了带回来。
“好了好了,相宜,我把冰帕子带回来了。”
见他回来之后,顾相宜又道:“你帮我敷了罢。我实在是动弹一下便翻倍的疼。方才上金疮药的时候,都快给我疼死了。”
池映寒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动不得的,又想起刚刚她偏要坐起来哄他的模样,她得是忍了多大的痛?
“唉!都怪我、都怪我!我刚刚真忘了你伤得这么重了,我不该让你起来的!”
见池映寒越发的心痛,顾相宜实在是拿他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也别乱怪自己了。方才是我自己要起来的,我就是想起来抱抱你这傻子!你可别乱自责了啊!有这自责的工夫,还不如这两天帮我上上药,我也能好的快些。”
“好。”他遂也不磨蹭了,他磨蹭的工夫,小祖宗还疼着呢。
“那我……我掀了啊!”池映寒说着,便将毯子轻轻掀开。
谁料,他刚掀开毯子,顾相宜又突然叫住了他:“池二,等一下!”
池映寒听闻这话,手骤然一抖,忙问:“怎么了?”
“你别掀得太放肆了。只掀开一点就可以了,这里终究是祠堂,还需有敬畏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