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平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名唤安瑾瑜。”
“怎么想到要帮这个敲登闻鼓的人了?也不怕耽搁了自己考试?”
安瑾瑜笑道:“殿试的机会错失了,还可以再等三年。但一颗为民的心没有了,纵是入朝为官,小生也觉得失了意义。”
他这话说的,池映寒都想冲过去打他一巴掌,甚至忍不住想在陛下面前揭穿他!
他哪里是这种人?他当年跟池映墨一同赶考,池映墨被山匪劫持,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但池映寒纵是遭气,也不得不将这口气憋下去——眼下他可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么凭空上前揭穿他,不仅没人会信,还会被安瑾瑜反咬一口,声称池映寒无端污蔑他。
这件事,哪怕有半分的证据,池家也不会将这口气忍到现在。
就这么瞧着安瑾瑜那温文尔雅的模样,池映寒险些将三天前的早饭都吐了出来。
谁料这还不止,李渊平问安瑾瑜是哪里人,安瑾瑜笑道:“小生原本也是南阳人,去年才来到京城。方才听说池公子也是南阳人,小生还有些惊奇,想不到小生和这位池公子还挺投缘的。”
李渊平叹道:“南阳虽小,却是个人才尽出的地方。那里无论是经济产业还是地方文化都挺好的,且此处不旱不涝,也算是个清净地儿。”
李渊平叹着,其他几个考生也纷纷点头。
聊完了这些闲话,李渊平话语一转,问着安瑾瑜道:“那么依你之见,这桩案子应如何处理?”
安瑾瑜道:“小生认为,此事应公事公办,不得徇私枉法。且就本案而言,本案的犯人是天策卫四处头目,这正是说明天策卫的自查方面有所缺失,出现治下不严之事,这贼人的存在同时也抹黑了天策卫整体,应通禀天策卫将此人带去严查,并加强自查管理。但同时应兼顾到天策卫良兵诸多,切勿因一人的过失,牵连到天策卫其他忠君爱国的将士,寒了他们的心。故而,为减轻对天策卫的损失,此事不宜大肆宣扬,在将消息压下去的基础上,对整个天策卫从上到下加强筛查和管理,而这贼人则应株连九族,不可轻判。”
李渊平听罢,轻轻点了点头,道:“头脑清晰,顾全大局。”
安瑾瑜微微行了个礼,没有多言,只见李渊平去问下一位考生,道:“你呢?你怎么看?”
被安瑾瑜这么一说,哪里还有其他考生发挥的空间?
第二个考生只得补充道:“小生认为,应将贼人带去审问,从贼人口中问出是否存在同党,并在天策卫内部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李渊平又点了点头,且在这时,转头通禀程公公道:“去将吴连雄、谢以川和江辰叫来,这些法子应该让他们好生听听。朕这好端端的十三卫,怎会出现如此恶贼?!”
程公公自是不敢含糊,立刻去通禀十三卫总处各头目到场。
不多时,便有一支队伍来到皇宫门口。
队伍的中央,共有三辆马车。
此三人下车之后,最前方那身材高大的男子率先行礼,道:“十三卫总督吴连雄参见陛下!”
接着,后方二人也行礼道:“十三卫总指挥使谢以川参见陛下!”
“十三卫总指挥使副使江辰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