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池映寒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位管事公公已经拿着文献离开了,池映寒并未看清楚那是哪位公公,遂去问钱贯道:“钱议郎,方才那个是哪个宫殿的公公?我怎么没见过?”
钱贯笑道:“你刚来不久,没见过的人多着呢,这些你也不用问,能让你办的差事,自会叫你去办的。”
他不回答,池映寒也没法再问,只是留了个心眼——在接下来的几日内,池映寒白日里佯装调查民意,每天回来得都比往日早了一些,他虽不作声,却一直暗暗观察着他以前不在的时候,谏院都会发生什么。
他这几日都是申时回到谏院,在此期间,他发现之前那位管事公公每日也也是申时过来一趟,钱贯将白日里整理好的文献交给他,由他带走。
谏院位置偏僻,谁来与没来,只有谏院能够统计,宫里其他人很难注意得到。
这还不止,池映寒白日里是见不到司谏和正言这二位大人的,虽说是四位大人,池映寒平日里能接触到的却只有曹清和史枫二人。
那位正言近日说是病了,已经有几日没来谏院了。
而司谏虽是在任,但池映寒也能发现,他的年岁恐是比史枫还高!
虽是即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但平日里还是辅助着曹清和史枫办差。
不得不说的是,近日由于安阳公主即将成婚,池映寒手头的差事少了许多,反倒是关于安瑾瑜和李元清之间的八卦听了不少。
这一晃,便是十几日过去。
顾相宜那边的义诊大抵是结束了,只是池映寒有些忧虑,尚且不知顾相宜要如何参加安阳公主的婚宴。
而这件事,顾相宜也正犯愁呢!
安阳公主成婚头两日,她便让宁儿给她找些像样的衣物和首饰。
宁儿仔细的搜罗了一大圈,却发现——顾相宜平日里的衣物,还真没有哪个是能穿到安阳公主的婚宴上的。
无论穿哪件过去,都得生生叫人笑死!
到了夜里,宁儿不由得叹道:“少夫人,要不您平日里买些绫罗绸缎穿吧?咱们这平日里穿的衣裳,实在是不行呀!只怕穿这些过去,那安阳公主又得当众叫您山鸡了!”
“问题是我哪来那么多绫罗绸缎?我这天天施刀,动不动便血溅一身,这衣服还穿不穿了?”
宁儿闻言,不由得噎住。
“这倒也是,那怎么办呀?后日便要去参加婚宴了,咱们是现买一套还是怎么整?”
按说宫里的那些妇人,每当宫里举办大型宴会的时候,她们便研究穿哪个衣裳,戴哪支钗……
但这些习惯,在顾相宜这里都不存在。
最后顾相宜提议道:“干脆明儿去找我义母吧,她最清楚我该如何穿戴了。不然万一哪里失了体统,再被安阳公主当众嫌弃,这便难办了。”
说到此处,顾相宜都有些怀疑那安阳公主究竟是真惦记她了,还是想在她面前秀自己的驸马,以便把之前输的面子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