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月会来一次,基本都是我婆母派采薇过来问上一次,问我缺不缺什么,我说不缺,他们便回去了。”
王夫人叹道:“我的傻丫头,你是不知道,池家长房抵京一年的时间内,将各个领域的生意都做得十分兴旺,经常举办各种宴会,可是却未见他们邀过你。怎么着?池家当你跟他们分家了吗?你总说你婆母待你不错,但你娘我可没见她待你有多好!”
顾相宜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王夫人不喜欢池家,从家风到婆母,没有一样是她看得惯的,甚至就连小允安,她都懒得让她姓池。
顾相宜只得回道:“娘,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我也是久居在外,不常回家,也不常与他们联络,婆母每个月能想到让采薇问候一下我的情况,已算不错了。”
王夫人打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劝她了。
她怎么都觉得自家女儿在池家是被薄待了,可这傻丫头偏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在王夫人看来,这准是因为她还未见过更好的夫家,倘若她见了,回头再看看池家,便知道池家有多轻怠她了。
王夫人想到此处,又问:“那二郎呢?二郎也不联系你了是吗?”
说到池映寒,顾相宜只记得他最后留给她的一句话——
“他说他升为司谏后会很忙,非常忙,忙到再没工夫见我。既如此,那便让他先去忙他的差事,倘若隔三差五往我这里跑,那他肯定不能专心办差了……”
听闻此话,王夫人深深叹了口气。
她突然摆了摆手,示意顾相宜先不要往下说了。
下一刻,便见王夫人如实交代道:“闺女,娘同你说实话吧,这事儿可能有点复杂,也可能说出来你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娘总归是不能再瞒着你了。”
顾相宜早就猜到她是有什么大事,才将她叫过来。
但在听王夫人说了这么多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后,她终究还是有些忐忑了。
近两个月不见,池映寒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顾相宜尝试着问道:“娘,池二他怎么了……”
王夫人闻言,郑重的道:“是这么回事,昨儿驸马过来了。”
“驸马?”顾相宜一愣,“您是说安瑾瑜?”
“对,就是他!”
听闻安瑾瑜过来,还未等听接下来的话,顾相宜的脑子便已经“嗡”了一声……
“他来干什么?”
“说起来,还挺好笑的,他竟说想纳你为妾,接你去宫里享尽荣华富贵。”
顾相宜:“……”
这个疯子还没罢休吗?!
就算顾相宜知道,一旦她稍不留神,这一世所发生的事件便会与前世重合。
但她回到安瑾瑜身边的这个事件的吸力实在也太强了,无论她怎么逃,无论她逃到哪里,天道都卯足了劲儿想要将这段姻缘线重新牵上,以至于顾相宜听到安瑾瑜的名字都脑瓜仁子疼!
“娘,做妾的事儿,我不答应,无论给谁做妾都是受罪去了,我没事为何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王夫人回道:“放心,娘是知道的。你是不知道那驸马将做妾一事描述得多么天花烂坠,还说你是和安阳做姐妹去了,又能搭伴,又有权势,真是拿我当三岁小孩来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