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鸳鸯?”白珠挑眉,都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在身上的,自然是不会注意到上面绣了什么东西。
拿到光下仔细端详,“这不两只鸭子吗?”
沈书都不知道该如何讽刺来的好,如今女人的借口都找的那么拙劣,瞎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抄起手边的水壶冲着她脚尖砸了过去,“滚!带着你的荷包一起滚出去。”
静悄悄的北院瞬间热闹起来,陶器碎裂的噼里啪啦声和男女主人的对骂,惊起了树上栖息的鸟儿,扑腾的翅膀远离是非之地。
双瑞蹲在墙根偷听,判断局势是否需要喊家主来主持场面,门就被哗啦拉开。
白珠蹦跳着穿着一只鞋子,腰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胯,衣领也翻的翘起来。
就算是如此狼狈的模样,依然金鸡独立站在庭院内,昂首挺胸指着屋内的男人,“你就是个泼夫,谁家赶妻主出房门的。”
“出去找你的小蜜去,这家里头你还呆着干什么!”
尾音带着点飘,话音落下后屋内最后一盏杯子也跟着飞了出来,砸在了白珠身后的地上。
“什么意思?”
嘀咕了一声,白珠找个台阶坐下,把鞋子衣服穿好,盯着开敞的屋门愣了一会,看见了从角落里鬼鬼祟祟走出来的双瑞。
“是不是你把东西递给大公子的?”白珠呲着寒森森的牙,笑的慎人。
双瑞连忙摇头,怎么着也不能在这时候承认是自己,不然白娘子不得拿他撒气。
“您衣裳大大咧咧的摊在软塌上,主子想不看见都难。”
估计是听见了外头说话,又传来了东西碎了的声音,大公子在生气,双瑞不敢再和白娘子多说什么。
“您赶紧走吧,等主子气消了再回来。”
被赶出家门不知道多少次的白珠,早已经麻木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初升的太阳,拍了拍屁股。
大声的喊了一句,“别求着我回来!”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添一把火,愁的双瑞两眼一抹黑。
都说能当夫妻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两位怕是修的孽缘,来互相折磨对方的吧。
屋内的沈书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没有能摔的东西了,才捂着心口平缓呼吸。
双瑞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白娘子走了。”
“有本事就别回来。”沈书重重拍打在扶手上,望着狼藉的屋内出神。
绣工讲究的是手指的灵巧和敏感度,双手保养是绣郎每日必做的事情。
打了一盆热水在院子里准备泡手,傅淮隐约看见了大院门口蹲着一个人影,心下奇怪。
擦干净指尖后凑过去一看,是坐在石头上吃包子的白珠,赶忙把人拉起来,“白院长怎么来的这么早?”
吞下最后一口包子,白珠差点被噎的喘不上气来。
学院为了安全着想,采取的是封闭管理,老师和学生都住在学院安排的院子内。
里头都是男人,白珠不方便进去,就只能在门口找个地方坐着,先把早饭吃了再说。
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我来还东西的。”
荷包拿出来的时候,傅淮的眼神明显暗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脱衣服掉下来的东西,没注意弄成这样了。”白珠说的有点心虚,紧张的手在袖子里来回搓,“我想起来应该是你的,特意过来还。”
把人家的东西弄成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白珠心中暗暗责怪,沈书都是谁惯的坏毛病。
明显就是被揉的,傅淮心里也猜出来是谁了,扬起唇角柔和的笑道,“不碍事,没影响到你和白公子的感情就好。”
“怎么会,他挺善解人意的。”白珠摆手,眼神乱飘,更加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