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身体的药吃多了的后果就是,晚上格外燥热,像是有小火炉在心上烤着似的。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时常莫名其妙的流鼻血。
白珠堵着鼻子坐起来,幽怨的瞧着假睡的男人。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半夜爬起来了,光鼻血流的都快贫血了。
白珠靠着墙壁,双腿不老实的搭在沈书的小腿上蹭着。
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沈书冷漠的翻身,背对着她,冷飕飕的说,“老郎中说吃药期间不能泄元气,不然就白吃了。”
“我这明显是元气过盛了。”白珠怎么就想不明白了,他宁愿去听郎中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感觉。
难道她不猛嘛!!!
沈书撑着身子坐起来,抚摸上女人的面颊,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乖,一个疗程很快就好了。”
好吧,她就是那么容易被安抚。
拉过小被子盖在肚子上,一侧的身体贴着凉凉的沈书,霸道的拉过男人的手,眼睛提溜的转悠了一会就闭上了。
白珠这边还吃着小药丸,流着鼻血,每日掰着指头数疗程疗呢,那边就收到了丈母娘跑青楼喝酒的消息。
肯定是不能告诉家里头的男人的,不然惹怒了老丈人,沈穆南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她都不好意思要钱了。
来自都怕郎君的同理心,白珠是不相信沈穆南会有胆子去青楼里吃花酒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怎么着都得先把人从那乱糟糟的地方接走,别真出了事情,到时候抬个小爹回来,那家里头不得乌烟瘴气的。
今晚上饭桌没见沈穆南和安萧的身影,一个是要外出谈生意。
年轻的时候,沈穆南经常要和人饭桌上谈生意,不回家吃饭是经常的事情,但沈家起来后,就很少需要她出面的饭局了。
而安萧为什么不出现,白珠就不知道原因了。
准备吃饭的时候,白珠一拍手掌,满脸懊恼道,“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得去学院一趟。”
沈书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双手放在铜盆的简单搓洗了一下,擦干净指缝的水分后,抬了抬下巴,“那去吧。”
“好咧,要是回来的太晚,我就直接在学院睡了。”白珠麻溜的起身,亲了口沈书的面颊,自以为有底气的大步走了。
沈星河饿的肚子咕噜噜叫,趴在餐桌上有气无力,还不忘添堵一句,“女人的话只能听一半。”
沈书难得施舍给这个弟弟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看啊,有事情是真的,但是不是关于学院的就不知道咯。”
沈星河眼珠子转的飞快,也不知道小小年纪,在哪里学的这么多奇怪的知识。
年纪虽小,但话说的有道理。
沈书眯起眼睛,望着庭院门口,只有两盏灯笼挂在上头亮着。
女人说关于学院的事情,他都是不会怀疑的,毕竟白珠对学院的重视程度是能看出来的。
可经过沈星河那么一点拨,事情有了破绽。
在家里头休养那么久的人,是怎么知道学院内有事情没处理的。
是什么样的事情,还非要大晚上去?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瞬间没了胃口,父亲也不知道怎么了,晚饭也不出来一起吃。
大桌子只坐着他和沈星河两个人。
“你慢慢吃吧。”沈书连筷子都没碰。
沈星河抬起脑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激动的搓手,“哥哥是要去捉奸了吗?”
沈书的眼神仿佛数九寒冬般,沈星河胆敢再多说一句,祠堂的垫子就是为他准备的了。
转动轮椅只留下了短短一句,“吃你的。”
京城主干街道往旁边两条路,就是风月场所汇聚的地方。
夜幕降临更是热闹,人来人往,站在外头都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和喝彩声。
这地方白珠是真的不熟,站在外头好一会,犹豫再三都没敢踏进去。
门口有专门揽客的男子,一般都是长相端正,声音好听的,能够吸引路过的客人停留。
“姑娘进来歇歇脚。”
还没思考该怎么说,就被搂着胳膊架进去了,毫不夸张,白珠感觉只有脚尖点地。
摇曳着腰肢走出来的老鸨,发髻上顶着一朵大红花,胭脂也是涂抹最艳丽的,不管看男人还是女人,都带着魅态。
瞧白珠是生面孔,才上来说话,手中的扇子放在胸前,轻轻拍打,“看看喜欢哪个啊?”
一排站着的男人各有风情,都是等待客人挑选的,穿的衣裳也是各有不同,满足所有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