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到了宫门口,白珠推了下武蜜,“要是再听见你说不过脑子的话,就算是在陛下面前,我也要揍的你找不到北。”
“谁怕谁!”武蜜横了一眼。
害怕两人又打起来,严文文钻到中间隔开两人,一手推一个的,瞎着眼睛道,“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苦呢?”
要是能听话,也不至于打起来,谁都没搭理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如何适合都奏效。
架是中午打的,脸是下午丢的,名是晚上出的。
各自的家属已经在宫外头等着了,马车停了三架,都是郎君来接的。
钱阮青小眼泪汪汪的贴着沈书站,看见严文文的那一刻,小跑着迎上去,“你有没有受伤啊。”
心里苦的不行,但在郎君面前可不愿意表现出来,让人平白的担心,摸了摸男人的脸,“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凑热闹。”
“凑热闹那么久,我在家里头等的着急死了。”钱阮青难得生气了,就算是那日在秦楼抓到严文文,也不过是哭哭啼啼。
“下次不会了,我一定躲的远远的。”
软软香香的郎君在身边,严文文是一眼都不愿意看脸上挂青,还不老实的女人了,拉着人美滋滋的上了马车。
武蜜不知道会如何,但白珠看见面色不善的沈书时,就知道自己下场肯定是最惨的。
慢吞吞的挪过去,那一步一个脚印的速度,生怕走快了。
天色昏暗,走到面前,沈书才发现她脸上挂彩了,随手抓过马车上的铃铛,对准武蜜的脑袋就要砸过去。
好在白珠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干什么!”沈书抽回了手,不满的看着她。
一句话没说,把人从轮椅上扛起来,任由沈书拍打,上了马车。
沈书气的脸色红润了起来,背靠在车壁上,“你是不是怂!都打成这样了,我还手怎么了?”
“我能动手,但你不行,知道吗?”
白珠按着男人乱动的双手,把人抱在了怀中,鼻尖萦绕的熟悉味道逐渐安抚了烦躁的情绪,也让怀中的人渐渐冷静下来。
武蜜就算是在讨厌,那也是朝廷的官员,一个商贾之子出手打官员,可是要被追究责任的。
马车缓慢的行驶,铃铛被重新挂了上去,随着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沉默良久的沈书转过身,捧着女人的脸,眼神晦暗不明,“疼不疼?”
也没镜子,不知道狼狈的模样是否丑陋,白珠不愿意让他看见,故意搂紧了郎君,脸顺势埋在了脖颈处,声音闷闷的,“不疼。”
柔软示弱的样子,是沈书最没办法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轻了,抚摸着她的头发,“为什么要打架?”
“欠揍。”
说什么都可以,白珠都能够接受,反正不疼不痒,打嘴仗靠的就是心态。
但提到沈书就受不了了,一句都不行,更何况武蜜还骂是怪胎,白珠自然是不能忍的。
脑子想都没想,拳头就先出去了。
不过呢,难听的话听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重复一次。
沈书拿她没办法,女人的呼吸扑打在脖颈处,痒痒的,有点奇怪。
将注意力从上头转移,“陛下那边是什么说法?”
“闭门思过。”白珠并不在意处罚是什么,自己挂彩了,但武蜜也好不到哪儿去。
顺带着还出了一口恶气,免得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
“那还好,趁着时间在家里再养养身体。”
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沈书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道,“前几天父亲找我单独谈话的。”
白珠抬起脑袋,疑惑的看他。
耳朵尖泛起了红晕,沈书不自在的别过脸,支支吾吾的说,“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还没有孩子,父亲催着要抱孙女。”
说完,沈书也觉得不好意思,抿唇不说话了,搞的像是他急不可耐似的。
但如果两人之间能多一个小生命,说不定枯燥的生活能多些乐子。
白珠的眼珠乱转,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又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那位郎中的药还需要继续吃吗?”沈书道。
“不需要!我很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