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秀自觉让长辈等自己总归不对,几番揽责与好话,冯淑笑颜展开,任明世本有些不悦的神情也完全缓和。
冯淑笑道:“青松有你这孩子是他的福份,平日任我跟老爷与他说再多话,他也回不了几句,跟个闷棍似的。”
许林秀笑笑:“夫君性子耿直,咱们不看他擅长言辞与否,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冯淑道:“林秀说的好,这人呀,会做事可比嘴上功夫强多了。”
饭席散去,许林秀回房看了会儿书,沐浴不久任青松才进屋。
任青松已洗去身上潮冷的寒气,他拥了一会儿许林秀:“你先睡。”
许林秀目光幽幽:“还要忙吗。”
任青松手上还有点公务,但他不习惯把公务留到明日,俯身低头,在许林秀额头印下一吻:“很快回来。”
许林秀笑着松手:“那你快去忙吧。”
任青松在书房处理公务,来送茶的仆人看见走来的身影,忙端着茶水鞠躬。
冯淑接走端盘:“下去吧,我来。”
冯淑敲门,任青松听到声音把门打开:“娘,这么晚怎么还未休息。”
冯淑倒了热茶:“喝一点,你比我们更辛苦,早些歇息吧。”
任青松沉默将杯里的茶饮尽,他道:“娘,是否有话要说?”
冯淑点头,目光里包含许多情绪。
她道:“你和林秀成亲也有四年,我和你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多娶些个。”
任青松眉宇紧蹙:“娘,我和林秀许诺这辈子只有他,定然不会再娶任何人。”
冯淑劝道:“孩子,你和林秀的感情我跟你爹都看在眼里,爹娘没有要求你娶个侧位,哪怕做小的都行,你才一个人……”
她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林秀通情达理,温柔体贴,娘相信他会理解你,且时下其实没有你想的安定,你把人娶回来,纵然没有太多感情,但多份关系在总是多条路子。”
任青松面孔紧绷:“娘,此事莫要再议。”
冯淑叹息:“若你不愿或不舍得与林秀说,娘去同他说明此事。”
任青松摇头:“娘,我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冯淑:“那你忍心伤爹和娘的心?”
任青松隐隐蹙眉,默然。
冯淑道:“也罢,娘没有强求你立刻想清楚,此事你心里先衡量,再和林秀慢慢说明,他性子温善,不会为难你的。”
任青松在院外站立一刻钟,进了屋衣上寒意犹存。
他除下外衣安静地坐在床边,一眨不眨注视许林秀美丽平静的睡颜。
许林秀迷迷糊糊掀开眼眸:“你忙完了?”
莹润细长的手指从褥下探出,摸到任青松的手,甫一碰到,就被任青松紧握。
许林秀嗓子含糊,带着绵绵温柔:“有点凉,快到床里躺着,暖和。”
任青松侧身睡下,连人带被将许林秀拥进怀里,唇贴在他发髻旁吻了吻。
过半晌,倒成许林秀睡不着了。
他白日困倦了就会合眼休息,很少勉强过自己强撑。翻来覆去几次,很快让任青松颇感无奈地按在怀里。
任青松问:“还睡不睡了。”
许林秀双手放在任青松坚毅的面颊贴着蹭了蹭,明眸皓齿,唇角含着浅笑。
任青松心念一动,凑近亲吻他的嘴角。
“要了吗。”
许林秀没说话,彼此的唇瓣交缠,慢慢亲出些许声响。
任青松粗糙的指腹挑开,他沉静的眼眸转渐烧起两簇炽热。
许林秀才养好的肌肤宛若氤上一层胭脂,稍微触碰,指腹似乎都会陷进这片软滑细腻当中。
任青松不敢用力,却又觉得轻了无法满足他需要释放的欲念。
等到许林秀倦累的被任青松抱起浴洗,他指尖撩起任青松落在肩侧的一截黑发,哑声笑道:“以后不要总是忍太久了,不然来一次我都要受不住的。”
任青松喉咙发紧,亲了他的眉心。
许林秀再次躺下睡在任青松怀里,他昏昏欲睡,指尖贴在男人眼旁,模糊地问了一句:“青松,你是不是有心事。”
任青松抱着许林秀,看了会儿人才缓慢闭眼:“无事,乖,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