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柜里,芦苇杆一直支棱着耳朵。
那个部长居然要馆长跟他一起睡!简直无耻!
孤男寡男待在一间屋子,馆长又是那副清秀可口的长相,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该不会是打算......它越想越恐惧,让馆长肉偿吧?
就在它小小的脑袋开始不自觉地想象一些限制级画面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馆长!”芦苇杆从冷冻柜里手脚并用地往外乱爬,“我来了!”
就算是执行部部长!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冷冻室跟从游的屋子只有几步之遥,一头撞在柜子上的芦苇杆顾不上疼,小手紧紧地攥着铁锹,一脚踹开了门。
接着,高高举起的铁锹停在半空中。
“你刚才说什么?!”
自家弱柳扶风的馆长正跨坐在四仰八叉躺在地下的男人身上,牢牢压住的同时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拼命摇晃:“再说一遍!”
“咳......”被这么真心实意地一掐,关山河哪儿还能说得出话。
天呐,芦苇杆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它真的没看错?
关部长才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问你话呢!” 见自己的问题得不到回应,从游的怒火蹭蹭蹭往上蹿了好几层,手上的力气也加重几分,“什么叫罚款可能有问题?!”
“馆长......”举着铁锹的芦苇杆哆哆嗦嗦地出声,“你快把他掐死了......”
被掐到直翻白眼的关山河在心里表示同意。
这个先前一直委委屈屈很好欺负的小馆长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头磕在地砖上火辣辣的疼,脖子又被掐住,他只能勉强抓住对方的手,想把从游掀下去。
察觉到身下男人的动作,从游更毛了:“你到底说不说!”
顾及到小馆长只是个普通人,关山河并没有打算动用什么特殊的能力,但在他的手搭上对方的腕部时,脖子上的压力骤然加倍,像是生生要把他的头拧下来一样!
“你疯了吗?!”关山河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迅速扣住从游的手腕,暗自使了点伎俩。
一阵酸麻毫无征兆地蹿上来,从游不得不松开了手。
“把我掐死了,你问谁要钱!”关山河一个翻身,把暴走的小馆长压在身下,情势立马倒了过来。
“一百万!”从游乱踢乱蹬,好几下直直朝对方的重点部位招呼,“你们执行部干的这是人事儿?!”
“我可没罚过你一分钱!”这下关山河明白从游是来真的了,他按住对方的手,用膝盖制住乱动的双腿,“你做事讲点道理行不行!”
动弹不得的从游瞪大了眼。
抢钱的人居然要跟他讲道理!
“混蛋!”联想到这四年的景况,再想想之前去兼职的委屈,从游炸毛了。
“让你四年不吃肉你试试!”腿一使劲,他直接踹向关山河的膝盖,接着一头撞在对方胸口,“冬天不敢开暖气夏天不敢用风扇天天吃开水泡饭为了省几度电费洗澡都不敢用热水!你去试试啊!试完再跟我说讲道理的事!”
最后一个字吼出来,他鼻子一酸。
所以他过了这么久破产阶层的生活是为什么?!
“从游!”被撞得胸口一阵一阵疼,关山河本来要发火。
结果小馆长怒吼完之后,直接趴在他胸口,开始啪啪地掉眼泪。
他一句训斥的话都没法说了。
“天渡的情况真的很特殊,其他地方的尸体烧掉后是不会再跑出来的。”他忍着疼,摸了摸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我想之前的部长大概也不知情......”
如果知情,断然不会放任这么一个普通人在这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