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封舒文走出去后站在店外,透过落地玻璃看向店内:“哪儿?”
一眼对上正看过来的霍凌然,勾唇笑了笑,抬手比了个心。
封锐:“……”
霍凌然:“……”
封舒文:房东哥哥对学霸租户的偏爱是吧?来,本弟弟以你的身份再替你宠一下。
封锐一脚踹了过去。
胖子哈哈大笑:这兄弟俩互穿之后可太逗了。
留下店内皱了皱眉的霍凌然。
同桌吃饭的一个男生看到他的表情:“怎么了?”
霍凌然摇头说没什么,继续吃饭,余光看着窗外,心底总觉得哪里不对。
封锐冲他比心?
封舒文踹封锐?
还有两人的神态、神情……
中午回教室,霍凌然的目光又往角落里扫去。
“封舒文”在刷手机。
这么看看,又觉得没什么异样。
忽然,霍凌然又注意到一个让他觉得有点不对的细节——
“封舒文”睬在桌脚横杠上的鞋。
重点:鞋头上的几道印子。
印子?
做同班同学这么久,在一个班上,还离得这么近,封舒文平时有多宝贝他的鞋霍凌然看在眼里。
平时那么宝贝鞋的人,稍微有点灰都要弯腰埋下头擦,今天这么明显的印子,看不到?也不擦?
—
封锐正在手机上征询姜澜心,问如果用《江川路2号》表演,到时候能不能录一段给他老师看看,微信上得到姜澜心的同意后,给江川路2号的老头子发消息。
老头子不久后发过来用手机拍的曲谱,封锐再转发给姜澜心。
姜澜心:谢谢。
又大大方方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封锐回复她:不必。就当我为之前的事道歉。
姜澜心:一码归一码,算人情。
封锐便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行吧,算人情。
当晚,回到家,正式互换身份的兄弟俩在书房汇合。
封舒文来劲了,又从封锐的衣帽间里翻了一身行头换上,这次不是戴一块七十万的表了,是一手戴一块,明明裤子腰身合适,还硬凑了条带logo的皮带。
——怎么都得穿这么一身过过瘾,哪怕只是穿来看书写作业。
封锐扫了眼这傻弟弟,心道他们老封家的暴发户气质原来都在这儿。
写着写着,封锐想起件事,抬头对封舒文道:“霍凌然请我吃饭,跟他约了周六中午,到时候你去一趟。”
封舒文第一反应:“能不去吗?”
封锐收回目光低头写作业:“心都比了,吃饭不去?”
封舒文:“你就不怕我暴露?”
封锐心道有什么好暴露的,他们总共才见过几面,霍凌然能有多了解他。
再说了,皮相壳子摆在眼前,难道还会觉得这壳子里的不是他本人?
—
霍凌然晚上回家,帮奶奶把家务料理完,回房间看书。
看到一半,微信群里有人@他,说:凌然,你知道这次的艺术节,姜澜心报的什么节目做演出吗?
霍凌然看着书,抽空扫了眼手机,没回复。
国际部的女生艺术节表演节目和他有什么关系。
群里又连着@他,霍凌然把手机盖在桌上,解完一道物理大题才又拿起来看了眼。
这么一看,霍凌然神色倏地顿住。
群里@他的男生说,姜澜心的演出曲目是首钢琴曲,这曲子是她在上钢琴课的时候问她们选修课上的一个男生借的。
说是男生弹了一遍,她觉得很好听,就借来用了。
而那个男生,很巧,正是霍凌然认识的封舒文。
封舒文?弹钢琴?
霍凌然心道他要是没记错,封舒文根本不会弹什么钢琴。
他去外地参加辩论赛前,无意间听到封舒文跟他那个倒鞋的合伙人吐槽要重选选修课,说他长这么大,别说弹琴,黑白琴键都没碰过两下。
霍凌然在群里回复,说他们是不是弄错人了,不会是封舒文。
群里:怎么不会?就是他。
和霍凌然最熟的那位国际部的男生发了条语音:“真是他,我晚上放学的时候遇到姜澜心,她亲口说的。”
又说:“姜澜心也不可能记错名字。之前跑腿送情书的不就是他么,都被投诉了。没说错,就是他,封舒文。”
霍凌然听完语音,敏锐地意识到一件事:这两天的封舒文,真的和以前很不同。
改变了?
转性了?
钢琴又是怎么回事?
从不会到会只要短短一夜?
而这么大的不同,这与其说是转性,不如说是换了个人。
等等!
霍凌然一顿,忽然福至心灵、茅塞顿开。
换了个人?
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