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晚:“嗯。”
楚锦宸:“......那你好好休息。”
钟声晚:“好的。”挂了电话。
楚锦宸:“......”
总觉哪哪儿都不舒服,心道钟声晚可能真的太累了吧,以前缠着他跟个话痨一样。
这边,
钟声晚应付完楚锦宸,美滋滋的开了一把游戏。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隔天下午,副导演在只有几个主演的群里通知,说晚上有投资商过来,请大家吃饭,所有人尽量到场。
钟声晚对圈里的各种饭局不怎么感冒,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不求着人的时候,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也挺好。
再说他一个新人,如非必要就不搞特殊了。
剧组附近最好的酒店,最大的包厢。
钟声晚到的不早不晚,正在电梯口碰到张楠。
张楠似笑非笑的打量眼前一身休闲装,眉眼浓艳如海棠的少年:“钟声晚,你今天这身打扮不错么。”
钟声晚:“张老师也很好看。”
如果不总是阴阳怪气的话,颜值勉强有他一半吧。
等张楠出电梯先走了,钟声晚和徐波说悄悄话:“你觉不觉得张楠今天晚上有点怪异?”
那种莫名的兴奋感,挺渗人。
徐波:“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他对钟声晚这张脸的威力半点都不敢低估,也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反正从各个方面来说,自家谁都能不怵。
钟声晚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
张楠兴致勃勃的给钟声晚介绍剧组第二大投资商李总,一个六十多岁,大饼脸,脖子上褶子都一道一道的老头。
钟声晚笑意微敛,在李总说看钟声晚面善,要求他坐到自己旁边时,礼貌的拒绝。
李总摔了筷子:“这顿饭,也没什么好吃的!”
一屋子人噤若寒蝉。
在这个资本为王的年代,剧组第二大投资商,权利大了去。
张楠劝钟声晚,又像训斥一个不懂事的愣头青:“愣着干什么,李总能真和你生气?逗你玩呢,自罚三杯赔罪——是吧李总?”
李总矜持的点点头,环顾左右:“小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得学,最要紧的一条是给脸得要。”
这个叫钟声晚的少年真是太漂亮了,他几乎急不可耐,心道不论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一定要得到。
夏导不忍心,劝了几句,被李总砸了一酒杯。
包厢里混乱又压抑。
钟声晚扶着夏导坐好,说他可以应付,又去捡被扔到墙角的酒杯。
张楠得意的看着捡杯子的钟声晚,心道这是服软了?
晚了!
这才刚刚开始,李申这个喜怒无常的老男人折磨人的手段,啧......
钟声晚面色如常,将捡起的杯子放好,拿了盛红酒的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子白酒。
他向李总走过去,笑起来:“李总,我敬您一杯,我吧,一直有个愿望,今天在这个酒桌上要是能实现,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总眼神黏在钟声晚身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钟声晚笑眯眯:“好啊。”
再然后,整个包厢的人都惊呆了,因为钟声晚将那满满当当一杯酒,全浇在了李总的脑袋上。
张楠:“......钟声晚,你不想混了?!”
这是疯了吧!
钟声晚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包厢门被推开。
推门的男人呼吸略促,但身形高大面容俊美,自有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场,正是贺应浓。
贺应浓身后跟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是钟声晚曾教过几句的群演候祥,候祥看钟声晚好好的,庆幸道:“还好来得及。”
他无意中听到张楠经纪人和助理的对话,真是太过分了,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
钟声晚拿着空荡荡的高脚杯,和贺应浓四目相对。
贺应浓扫一眼包厢里的情形,眼底掠过几丝笑意:“没事?”
钟声晚想了想:“有。”
贺应浓:“你说。”
钟声晚再没有刚才举重若轻的闲适,像个被豺狼逼到角落的小可怜。
扫一眼变成落汤鸡的李总,告状告的相当理直气壮:“他想睡我,我不让,就灌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