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干什么的?这里......”话没说完,说话的保镖已经被贺应浓一脚踹倒在地。
另外一个保镖才抬胳膊,只觉下颌一痛,是来人一拳砸在了他的侧脸,力气大的像被轮了一铁锤。
跟在后面的百里霓和徐波脸色煞白。
有担忧钟声晚的缘故,也是从没见过这样凶相毕露的贺应浓,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让人心生战栗。
六生是惊讶,没想到少爷对钟家那位小少爷这么上心。
贺应浓心急如焚,看一眼房间号,没错,就是这里,对跟过来的酒店经理道:“开门!”
按道理客人的房门不能随便开,但非法拘禁......经理利索的打开门。
房间内,
钟声晚听到锁扣开启的声音,心头一寒,进来的是宋昆的保镖?
正准备往宋昆那里再来一脚,房门豁然洞开。
钟声晚看过去,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浓哥?”
他已经精疲力竭,这一声叫的轻飘飘,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西装扣子被拽掉,衬衫上有宋昆脑袋上的血,手腕上有勒痕和划痕,看上去像被毒打过。
可怜极了。
贺应浓没听清钟声晚说什么,但他看懂了钟声晚的口型,他在叫他。
他快步走过去,不清楚钟声晚身上有什么伤,只见到处都是零星血迹,不敢乱碰他,轻声道:“是我。”
钟声晚不敢应,他吸了药,万一看错了呢?
抓着眼前人虚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往鼻子底下凑,闻了闻,熟悉的带着冷质的木香。
很淡,很好闻。
这是贺应浓身上的味道。
他眼眶轰的一下就热了:“浓哥......”
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你怎么会在这里,比如我好疼,到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抱着贺应浓的胳膊安心的晕了过去。
好累啊。
百里霓和徐波站在一地狼藉中,都安安静静的没出声。
只看着那个一路心急如焚又冷厉肃杀的男人将晕过去,脑袋抵在他胸口往下一点点的少年抱起来,像抱一片羽毛一样温柔:“真的是我,我在,别怕。”
他看懂了少年的未尽之语。
因为要害被踹,像虾米一样缩在床角的宋昆,也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贺......贺应浓?”
下一瞬,他整个人就从床上被踹到了地上
那一脚太快太狠太重,宋昆觉得自己骨头好像断了,血腥味迅速在口腔中弥漫。
铺天盖地,钻心的疼。
哇的呕出一口血。
六生:“少爷,钟小少爷看着很累,我们在这里开间房?”
休整休整。
贺应浓沉默片刻,吩咐经理:“要最好的套房,和这间布局要不一样。”
布置相同的房间,他怕钟声晚醒过来会怕。
经理应了,又犹犹豫豫,这一屋子狼藉......报警?
贺应浓用F国语和对方交流,问清楚这家酒店有莫泊桑家族的股份,对六生道:“今晚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入住一个叫宋昆的人。”
他说过的话,会兑现。
包括保护,也包括保护的人被伤害,要怎么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