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皇上,这二千两居然也要!
“皇上,臣妾是有大功劳的。”聂青青见曾公公果真要拿走二千两银票,连忙拉住司空霖的袖子撒娇。
“你把朕卖了,你还有功劳了?”司空霖没好气地笑着反问。
“不是的,您怎么没读出来,其实,其实我发现周才人的爹周知府是个贪官,臣妾检举有功啊!”
聂青青着急地说道,眼睛巴巴地看着那二千两银票。
“等等。”司空霖做了个手势,曾青收回了手。
司空霖侧头看向聂青青,“你刚刚说什么?”
聂青青见司空霖好像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连忙把自己的猜测重新说了一遍。
这一说,司空霖琢磨着,还真有几分意思。
他眼中露出思索神色,扬州知府这个位置十分重要,每年朝廷的税银一半靠的是淮扬那边,这几年来,扬州那边的税银越来越少,每次发问,周知府就各种找借口,什么民生多艰,米贵盐贱,说的老百姓如今都不爱吃盐了一样。
司空霖早就想动周知府,只是先前一直没机会,这会子聂美人给找了这么个机会,司空霖岂能不动心。
司空霖看向还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结果的聂美人,他抵着嘴唇咳嗽一声,“算你立功了,不过这二千两暂时不能给你。”
“啊?”
聂青青露出可惜的神色。
司空霖不知怎地,心里不忍,道:“回头朕赏赐你二百两金子就是了。”
“真的?!”聂青青的情绪简直来了个大落大起,脸上笑容都止不住了,笑得倒在司空霖怀里,“皇上,您真是个大好人。”
司空霖浑身僵硬,拿手推开她,“真是个见钱眼开的。”
“您这话说的,谁不见钱眼开啊。”
聂青青哼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司空霖的看法。
聂青青这人,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高兴了一会儿后就趴在罗汉榻上睡着了。
“皇上。”曾青走过来,小声道:“聂美人这事?”
“先派人去收集证据,周知府素来豪阔,上下打点不知使了多少银子,他的小辫子不难抓,朕要一击毙命。”
司空霖说道。
难得周才人自己把亲爹贪污腐败的证据送到他手上,他怎么能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是。”
曾青悄悄地退了出去。
司空霖瞧了眼旁边酣睡得香甜的聂青青,这倒真是傻人有傻福。
那周才人给她银票,还特地给的是扬州那边的银票,分明是包藏祸心。
倘若这傻丫头瞒住了,回头被揭开就是一个罪,现在倒好,还真是立功了。
司空霖原本还发愁国库没钱的事,现在不必担心了,周知府党羽一查抄,少说能抄出个几十万两银子出来。
“金子……”不知聂美人梦见了什么,嘟囔了一声嘿嘿笑出声来。
司空霖好气又好笑,骂了句财迷,上去把人抱到床上去睡。
司空霖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这一晚睡得不知多香甜。
次日起来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些动静,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对面的枕头已经空了,司空霖愣了下,坐起身来,月白寝衣微敞,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
聂青青刚试了下水温,一回头就瞧见这一幕。
她嘴巴微张,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司空霖掀起纱帐起身,瞧见她呆呆站着,嗤笑一声,“一大早就发傻。”
“皇上,臣妾伺候您盥洗穿衣吧。”
聂青青的嗓子像是加了蜜一样的甜,她殷勤地捧着帕子上来就要给司空霖擦脸。
司空霖可不敢让她伺候自己,笨手笨脚的,只会添乱,自己拿过帕子擦了脸。
聂青青也不气馁,便主动捧了牙刷、牙粉,一一伺候司空霖盥洗,等司空霖穿衣裳的时候,又是负责拿衣服,又是负责捧鞋子。
把一个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体现的淋漓尽致。
司空霖唇角掠过一丝笑意,秀禾等人见皇上都没说什么,就不敢说什么了。
等用完早膳,司空霖拿了茶润口,看向聂青青,“聂美人,你可以回去了。”
聂青青呆若木鸡了片刻。
她挤出一个笑容,“皇上~”
“你好好说话!”司空霖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清了清嗓子,“行了,你去吧,该你的朕回头会给你,现在不是时候。”
哦哦哦。
聂青青仿佛明白了,又没有明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秀禾等人看了又不禁感慨一番聂美人对皇上真是痴情一片,难怪皇上这么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