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顾糖糖他们也睡得很晚,一大盆兔肉基本上被陆长川干掉了,吃多了肉的结果就是上火,陆长川就可着劲地逮着媳妇灭火,都来三回了,还不肯罢休。
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顾糖糖,一脚踹开还想继续的某人,咬牙切齿道:“再来我扎你穴!”
腰都要断了,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那么旺盛的体力,就像不知道累的牛一样,不愧是系统认证的绝世好男人。
陆长川舔着脸又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哄:“再来一次,糖糖你不用动,我轻点儿……”【1】【6】【6】【小】【说】
“不要。”
顾糖糖眯着眼哼唧,她又不是木头,来感觉了怎么可能不动,动了就会累,她才不要。
“好糖糖,你就忍心看我难受?”
陆长川脸皮厚的很,两只手也不老实,四处点火。
“忍心……哎呀……你爪子拿开……讨厌死了……”
“不讨厌,老公最喜欢你……”
“唔……最后一次啊……”
“真乖……”
得逞的陆长川,笑得就像是偷了鸡的狼,屋子里又是一片春光,床边的风扇卖力地吹着,也熄灭不了床上小两口的热情。
等云收雨歇,顾糖糖已经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陆长川殷勤地打了水,给她擦拭干净身体,然后去天井洗澡,大半夜黑漆漆的,没人看。
大门被人拍响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陆长川刚洗好澡,警觉问道:“谁?”
“我,陈野。”
门外的人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陆长川十分惊讶,怎么都想不到会是陈野,深更半夜地跑过来干什么?
难道是找他打架?
他擦干了身体,只穿了裤衩去开门,陈野提了个行李箱,头发蓬乱,看起来有点狼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小声解释:“我上你家借宿一晚,明早就走。”
离开家后,他在街上游荡了一个小时,住招待所需要单位介绍信,他住不进去,熟识的几个朋友,要么住房紧张,要么就是住在大院的,都没法借宿。
他本来打算去顾惜惜那儿住一晚,可他们还没结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知道的话,对惜惜名声不好。
然后他又想到去睡公园,可身上粘糊糊的,难受得不行,他急需找个地方洗澡,陈野纠结了半天,最后才想到陆长川。
家里有五间房,肯定能借他一间睡,虽然前阵子和陆长川打架闹翻了,但他们是兄弟,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拒他于门外的,于是,陈野就过来了。
尽管还有点难为情,可比起露宿街头,难为情也不算什么了。
“进来吧。”
陆长川上下打量了下,也没多问,放人进来了。
陈野松了口气,推着车子进来,强烈的疲惫感涌了上来,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狼狈过,可他必须证明给他妈看,他一定能行的。
陆长川拿了个新盆出来,还有新毛巾和香皂,指着天井的水龙头说:“就在这里洗吧,我去收拾床,家里只剩一间了,是堆杂物的,有点乱,你将就一下。”
“没事,再差也不会比部队露营更差了。”陈野笑了笑,他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能有张床就够了。
陆长川也笑了笑,去收拾了杂物间,点了蚊香,放了个钢丝床,还好有个风扇,是别人拿过来让他爹修的,刚修好,先拿来用上。
安顿好陈野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天井里的响动这么大,顾糖糖也吵醒了,等陆长川回来,忍不住问:“谁来了?”
“陈野,大概离家出走了,没地方去。”
陆长川锁好门,打了个哈欠,只觉得陈野太小孩子脾气了,这么大的人还闹离家出走,吃苦的还不是自个儿?
顾糖糖一下子来了兴致,睡意全无,精神奕奕地分析:“肯定是因为顾惜惜,今天陈野他妈找顾惜惜了,说了好多难听话,半条命肯定会在陈野面前挑拨离间,啧,陈野这人不是一般的傻啊!”
“他不是傻,是没吃过苦。”
陆长川一针见血,陈野人其实还不错,就是从小家世优越,又一帆风顺,一点苦都没吃过,养成了他单纯天真的性格,还有点自信过头。
这毛病也挺好治,多撞几次墙就好了。
顾糖糖哼了声,“就是傻,还瞎。”
要不然怎么会被顾惜惜耍得团团转?
“你说他和顾惜惜是不是要先斩后奏?”顾糖糖捅了下快睡着的陆长川,兴致勃勃地问。
她挺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可她又想看顾惜惜和徐寡妇pk,哪一幕都不想错过,要是能把顾惜惜劈成两半就好了。
“不知道,睡觉了,管人家那么多干啥。”
陆长川闭着眼睛,随手一揽,将媳妇儿给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