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东西可以阻碍系统的定位?琴酒以为系统身上涵盖的科技已经远远超过了地球。
“和科技无关。”猜出琴酒的疑惑,系统连忙解释:“是别的东西,有点像……玉藻前和鬼切,应该跟妖怪有关。”
妖怪?
琴酒心念一动,从口袋里掏出睡得直打呼噜的玉藻前,一巴掌呼上它脑袋把它揉醒。
“干什么?”甩起尾巴拍开他的手,玉藻前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迷糊地问。
“先别睡。”琴酒继续揉它,“帮我感应一下附近有没有妖怪。”
玉藻前烦躁地扯着飞机耳坐起身,小爪子用力一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附近哪有什么……嗯?”
话说到一半,它忽然露出困惑的神色,耸着小鼻子嗅了嗅,嫌弃地抖抖耳朵:“哪儿来的妖气?怎么这么臭?……咦?这妖气中还有源氏那个小家伙的气味。”
琴酒认识的源氏成员就一个,听到这话,他立刻问道:“味道源头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
玉藻前没有再摆谱,尾巴尖指向东南方,那里矗立着一间鲜花店。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鲜花店内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白色的屋顶被一只花盆破开一个大洞,破碎的木板向上扬起,又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把周围的行人吓得赶紧远离鲜花店。
琴酒甚至没时间感慨自己的劳碌命,迈开长腿冲了进去。
鲜花店很大,有两层,一楼大厅无异状,琴酒径直跑上了二楼。转出楼梯口的瞬间,一团绿色的气体迎面扑来,呼啸着就要从他头顶掠过。
琴酒反应极快,两手往上一抓就搂住了气体。
这团气体软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还滑不溜丢,非常精神地在他手里扭来扭去,要不是他力气大,只怕刚抓住就被它挣脱了。
“阿阵,把它扔过来!”
源赖光灰头土脸地爬出散落的花朵,神情冷肃,十指结印,指间勾勒出一个金色的类似“井”字的符文,对琴酒大声说道。
琴酒也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对准源赖光的手,把这团气体当成篮球抛了出去。
气团可能也是被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类整懵了,竟然忘了反应,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真的直挺挺撞到了源赖光掌心横竖皆二的符文中间,被一张骤然张开的网吞了进去。
“砰”的一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气团重重砸洛在地。
“刀鞘。”源赖光抿着嘴朝鬼切伸手,鬼切老实地抽出髭刀将刀鞘递上。
源赖光拿刀鞘戳气体:“服不服!”
气团中间陷进去一块,屁事没有,却让它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是一句反驳:“不服!你特娘的出损招偷袭我!”
源赖光又戳,这回用上了灵力:“能收拾你的就是好招!服不服!”
紫色灵力像电流般把气团电出了DJ喊麦的节奏,身体右侧还张开了一个口子,呼出一缕黑烟。
但即使如此,它还是梗着不存在的脖子:“不服!你不讲道理!”
源赖光又是两下加持灵力的狠戳:“你一个妖怪我跟你讲什么道理?我的阴阳术就是道理!你现在被我拍翻在地正是我以理服人的表现!”
气团气到膨胀:“狗屎的以理服人!你家以理服人就是在别人恰饭的时候把人饭桌掀掉吗?!”
源赖光……源赖光一脸懵逼:“恰饭?恰什么饭?你刚刚不是在搞破坏吗?看看这屋子让你祸祸成什么样了!”
在一旁吃瓜的琴酒闻言,条件反射地看了看二楼的环境。
二楼被布置成了花房,随处可见经过精心打理的花卉盆栽,本该是十分漂亮的。然而此时,这里却像被台风肆虐过一般凌乱,大多数盆栽翻倒在地,狼狈又糟糕。
气团“咚咚”砸地:“我吃相难看吃你家大米喝你家自来水了吗?整间花店都是我的东西我吃饭的地方,我舔两口饭盆怎么了!”
“……那你不是想害人?”源赖光尴尬地挠头,不知该不该松开它。
“害人?TM会害人那家伙刚刚被你放跑了好不好!”气团像河豚一样鼓起,仿佛下一秒就会表演一个当场气炸,“那朵霸王花!那朵浑身屎味的霸王花!那朵浑身屎味被你一记回旋踢踹出房顶的霸王花才是会害人的妖怪好不好!劳资吃花的,身上香的一批,跟那个一身臭味的家伙能一样吗?!”
琴酒蓦然想到那个砸破了屋顶的花盆,脸色一变:“不好,我刚刚看到一个花盆砸破房顶掉到外面,它不会就是……”
“就TM的是它啊!”气团对着源赖光的肚子来了一招头锤,不过半途被鬼切拦住了,“丫还不赶紧放开我去追那家伙!”
“……哦。”源赖光手忙脚乱地撒开气团,边解符文边问:“那妖怪厉不厉害?”
“不厉害,但是恶心人。”气团气鼓鼓地道:“它散发出来的味道会让人做噩梦,梦见脸着地栽进化粪池……之类的吧。而且噩梦做多了,人的运势下降,说不定梦境还会变成现实。”
原本不以为然的琴酒脸色一下子青了,找系统借了等离子扳手就往外走。
“诶,干嘛去?”
“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