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岁不知道易怀咎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看他的眼神越奇怪了。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一旁的宗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在看到他手上的掐痕时目光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收回。
既然薄岁不想让人知道他心底害怕,易怀咎也不好当面说。
不过今天事发突然,保不准那个鬼婴还会回来,他还是留下来陪着邻居,直到把鬼婴处理了再走。
易怀咎心中这样想着,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神色,叫薄岁以为刚才奇怪的感觉只是错觉一样。
一旁的猴子和万金检查完后过来对着宗朔低声说了几句。
宗朔皱起了眉,本就深刻冷峻的面色在这时更冷了些。
他本来以为鬼婴只是单纯的盯上了薄岁,但是没想到这鬼东西这么大胆,居然走之前在薄岁房子里留下了印记。
有这东西在,就相当于他在薄岁身上打了烙印一样,他们在这儿无论做了多少布置鬼婴都能找过来。
这鬼婴看起来是非要薄岁的命不可了。
两人表现叫薄岁有些疑惑:
“是有什么不对吗?”
易怀咎也看到了刚才猴子和宗朔耳语,凭借着口型他也猜到了些什么。
这时候皱了皱眉,想着薄岁胆子小,不好给邻居说这些鬼怪的事情,便道:“别怕,只是我们发现歹徒应该是盯上你了。”
“估计今晚上他还会回来。”
今晚还会回来?
薄岁想到昨晚那个血球的表现倒是不意外。
那个血球昨天张嘴撒娇,不,啼哭的模样,看着就是像要再来的样子。
只不过……
“那怎么办?”
他适时的表现出了为难。
要真是歹徒盯上这儿他大不了拿上手机出去外面酒店住一晚,但是盯上他的是鬼,换个地方的想法恐怕没有什么用。
薄岁眉头刚轻轻蹙起,宗朔看向他便收回目光来:“今晚为了防止那歹徒再来,我们留在这儿等着,正好守株待兔。”
易怀咎本来就准备留下,只是没想到一向事情不少的宗朔也要留下,不由有些诧异。
不过想到鬼婴已经作祟十几天了,再弄下去人心惶惶,还是尽快抓住的好,随即就收起了疑惑。
薄岁倒是对两人今天留下没有什么感觉。他家里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况且本来也就是找两个大佬来保障他安全的。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起那个血球了。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晚上被歹徒夜爬上二十四楼且惊吓过的普通人,在恐惧过后产生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薄岁在宗朔找了个沙发开始办公的时候,转头看了眼盯着窗口的易怀咎,犹豫了一下问:“易先生,昨晚那个歹徒到底是什么人啊?”
易怀咎还在看窗户上普通人难以看见的鬼婴血印。
这时候听见声音之后回过神来。
“歹徒……”
他愣了一下,看着薄岁清透疑惑的目光,想了想,还是将鬼婴灵异的身份化掉,用正常的话语解释道:“那歹徒心理上有些问题,幼年遭逢大变,还……被他父亲虐待过。所以才会杀人报复社会。”
易怀咎顿了顿又道:
“他对成年男性尤其怨恨一些。”
成年男性。
所以那两个搬家师傅就是这样死的?
薄岁想到那个血球的样子,还有类似于婴儿的啼哭,在联系到易怀咎的话后瞬间就将这个小鬼的形象想通了些。
他微微皱了皱眉。
“那他母亲呢?”
易怀咎抬起头来:“他母亲死了。”
事实其实比易怀咎简单说的还要残忍些。
特殊管理局有鬼婴的资料,他们天师世家也有。
鬼婴的出现纯属意外。
当初怀上这个鬼婴的是个纯阴体质的富家小姐,被骗婚之后怀了渣男孩子,之后才知道那男的在外面乱搞,意图夺她家产。
后来男的骗了家产,倒过来逼富家小姐打胎,是鬼婴在肚子救了他母亲。
但是正因为这样,让富家小姐察觉出了肚子里的孩子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