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
这还能想什么办法?
卢越苦笑一声,眼神微垂轻咬住唇,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是乔锦欢。”
乔锦欢?
谁?
侯正君蹙眉思索半晌,也没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个名字来,“是哪家的?”
“哪家都不是,只是一个南州永和县里的一个贫寒秀才,现而今正在京里等着会试名次下来。”
卢越轻声说。
这解释,更叫侯正君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他们家的门第,卢越不应该跟这种人认识,甚至结仇才对。
侯正君正要问,卢越便又接着解释,“她是个风流的烂赌棍,我最起初给了她一笔银子,叫她将宁清晚骗出京城私奔去……”
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卢越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
他很快就把之前的那些算计都说了一遍,连带着后面想杀乔锦欢夫妻两的事也老实交代了。
听得侯正君那眉尾高高挂着,就一直没下来过。
到最后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糊涂。你糊涂啊!”
侯正君没忍住骂了句他,“就因为沈少将军要对宁清晚提亲,你就对他下手?那往后沈少将军要对旁人提亲,你是不是也打算再动手?”
“不会的,沈少将军上次都说过想要娶我的。”卢越沙哑着嗓说。
“那是从前。”
侯正君没好气的说,“你现在都跟孟久宁有了首尾,人家凭什么还娶你?”
说罢,他又轻拍了下脑袋,“都被你气糊涂了,别说沈少将军的事,那乔锦欢又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是个赌棍吗?”
“看她今日这手段,哪里像个赌棍,分明是大有作为的模样啊。”
提起这个,卢越更是一脸的惨不忍睹。
“是赌棍啊。”
“我最起初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可谁知道,宁清晚一过去,直接就被她捧在了心尖尖,还说什么不想让宁清晚受委屈,所以就改了性子。”
侯正君:……
侯正君:???
这是……现实里能发生的事?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在京里这么多年,越赌越上头,最终输得家破人亡的赌徒他见多了,可改好的,却是从没见过。
侯正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卢越委屈可怜的扯着侯正君的袖子直哭。
侯正君冷哼一声,“你要是不对付宁清晚,能闹出这么多事吗?罢了,你既知晓是乔锦欢所为,可有证据?”
卢越微微摇头。
“物证没有,人证呢?”
卢越指了指云伯。
“云伯不能算,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人?”侯正君又问。
“倒是还有一个女子,可那女子我不认得……”
卢越支支吾吾的说。
云伯想了起来,便道:“应当是威门镖局的二姑娘,但、但是……”
云伯说着不禁苦笑一声,“这事儿不能把威门镖局牵扯进来。那二姑娘知道公子要杀害乔锦欢和宁清晚的事。若真牵扯进来,公子只怕也难以脱开干系。”
而且对方说不准会当没这回事,不交代。
因为交代了,她不是凶手就是帮凶,绝对跑不掉。
这下,事情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