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爹……不然,不然……啊!”
杀手一巴掌扇飞了她手里的小刀。
孟拂柳踉跄一步,跌坐在地上。
杀手长刀将孟平伟钉在地上不能动,他便舍了长刀,赤手空拳往孟拂柳逼去。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片子,还用得着他动刀?
拽起她的头发,孟拂柳一声惨叫,就被他拽进了怀里。
“柳儿!”孟平伟凄厉地叫着,“你放了我女儿,要杀要剐都冲我来!”
杀手冷哼了一声,一手攥住孟拂柳的下颚,“小丫头还挺烈,来啊,怎么不杀了老子?”
骨头移位的声音传来,孟拂柳站都站不住,疼得眼泪口水一起流。
“妈的,真恶心。”杀手随手往她衣服上一蹭,而后一使劲儿,布料撕破的声音传来。
“啊!”孟拂柳死死地拽着衣领,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
“爹!”
“柳儿!”孟平伟眼睁睁地看着在杀手的手下,自己女儿领口的布料像纸一样脆,碎成一片又一片。
孟拂柳低头咬了杀手一口,杀手暗骂一声,另一只手立刻攥住她的脖颈,迅速收紧。
眼前视线模糊,她只觉得自己像条砧板上的鱼,毫无尊严。
就这么死了也好,总比被人糟蹋强……
脖颈处的力道忽而一松,清风包裹住她,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入了这满是血腥气的空气。
她跌进了一个凉津津的怀抱。
模糊的视线里,男人一手提刀,一改往日的如沐春风,一双桃花眸中仿佛染了血色,美得惊人。
“王爷……”
景瑢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连忙挪开视线,将自己的外衫盖在她身上,又直接将她抱上了马车。
“且等等。”
他走向一旁的孟平伟。
看着如玉的人儿提着染血的刀,孟拂柳嗅着令人心安的药香气,只觉得世界都静止。
她是在做梦吧?
房顶之上,宁曦一刀解决了最后一个杀手的同伙,扫了眼下面的场景,嘴角不禁一扯。
手下力道重了些,杀手死前呜咽了一声,抓着她肩膀的手使了些力气。
宁曦倒吸一口冷气,嫌弃地将杀手踹走。
亏她不放心景瑢,亲自跟来给他收尾,就给她看这个?
英雄救美?
瞧着身子单薄,抱美人倒轻松,还有那衣裳,不是不喜欢旁人碰自己东西吗?她用了他两件衣服都得洗干净毕恭毕敬地送回去,到人家孟姑娘那,眉头都不皱一下!
宁曦在房顶上走了一圈,挨个尸体补两脚。
都死透了。
按理说,她的任务完成该走了,余下就看景瑢怎么在孟侍郎面前展现说话的艺术。
可偏偏她脚下像生了根,没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孟平伟疼得意识涣散,见着景瑢的脸却瞬间清醒。
“孟大人别动。”他握着刀柄,小心翼翼地拔出来。
伤口很深,险些贯穿,孟平伟疼得砸地,起了一头冷汗。
孟拂柳咬着下唇,心疼得直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