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是触手啊。”我回答道,“那么,它缠住钢琴师的腰——”
“可触手也可以有其他攻击方式吧?”阿呆鸟又插嘴道。
“我就要用这个。总之它缠绕住钢琴师的腰——”
“可触手身上都是眼睛啊,贴着钢琴师不会难受吗?”阿呆鸟又双叒叕插嘴道。
我深吸一口气,对外科医生说道:
“能帮我拿下酒杯吗?”
但他拒绝了我。
“不能,我疯着呢。哈哈哈,啊啊啊。”
焯!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我转头看向冷血,还没说话他就干脆利落的接过酒杯。
不愧是冷血!果断!爱了爱了。
于是我站起来摁住阿呆鸟,实现了“终有一天把他摁在地上锤”的伟大目标。
“可恶!!你是kp我是kp?!怪物想怎么打怎么打问那么多干什么!”
“哎呀呀,要洒了要洒了。”阿呆鸟完成了在被我锤的情况下,酒杯里的香槟一滴不洒的高难度动作。为了鼓励他如此精妙的手法技巧,我锤的更用力了。
“话说,我的腰还要被缠多久?”钢琴师问道。
“别说了,我现在还和一整只怪物贴着呢。”公关官苦笑着说道。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碰了碰杯。
“这团到底还能不能跑了?”中也盘腿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望着我和阿呆鸟打闹的混乱场面,脸颊因为喝了酒而带着些微醺的红色。
“看起来不能了呢。中也想去试试新车吗?”钢琴师提议道。
“新车?!”中也眼睛的亮了起来。
“唔,不太行吧,中也你都喝醉了。”公关官反对道。
“我没醉。”中也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段超级短的距离,反驳道,“我只喝了那么一点点。”
接着钢琴师和公关官进行了不为人知的眼神交流,达成了奇怪的共识,于是两人拉着中也出了酒吧。
公关官还顺带拎走了相机。
最终,我靠攻击阿呆鸟的痒痒肉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战胜了阿呆鸟,他的香槟终于洒了。
代价是我们两个的外套都废了。
但是管他呢!
“服不服!”我凶恶的问道。
“服服服——”阿呆鸟赶紧说。
果然,没有人能抵御的了痒痒肉攻击!
然后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结果一抬头发现人莫得了一半。
“他们人呢?”我问道。
“出去了,好像是要给中也拍照。不过我觉得看阿呆鸟挨打更有趣,就没去。”冷血回答道。
“哇!好过分!难道我们的友谊就是这样的吗?!”阿呆鸟夸张的大叫。
“是你太聒噪了,活该。”外科医生说完,起身把快滴完了的输液袋换成了新的。
我盯着输液袋,觉得特别奇怪。
“话说外科医生为什么要一直带着这个啊?”我指了指输液架。
外科医生虽然是医生,但他总是一副苍白病弱的样子,而且输液架从不离身。在我还没记住他的样子的时候,我无数次把他当成是病人。他真的比病人还像病人,特别是对比活蹦乱跳的阿呆鸟先生。
“这个哦!是外科医生的外置生命啦!”阿呆鸟可能改不了话唠插嘴的毛病了,他一脸认真的向我比划着,“所以只要拔掉他的针头,他就会‘咔叽’一下死掉哦!就像河童脑袋上顶着的盘子里的水被倒掉一样。”
“真的吗?!”我相当震惊,盯着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严肃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望着他固定着针头的左手,眼神都慎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你这都信!”阿呆鸟笑的前仰后合的,笑的我拳头都硬了。
“其实这里面是含有剧毒的药液哦。”外科医生坐在台球桌上,拨弄着在缓慢滴入药液的输液管。“只要不断的在身体里注射药物,就可以提升耐毒性哦。”
“真的不会沉积毒素然后死掉吗?!”我震惊发问。
然后外科医生问我,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嗯好吧你是。
结果在我快要信了的时候,外科医生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骗你的。”
“不是。你们两个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啊?”
我无语住了,脱掉了身上染着香槟酒液的外套丢到了旁边的台球桌上。
“都是真话啊。”外科医生回答道,于是我更无语了。
酒吧虚掩的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冷血问道进门的几人。
“还没走两步中也就睡着了。”公关官笑道。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钢琴师背着熟睡的中也,看上去有些遗憾。
“哦哦!是睡美人公主中也!”阿呆鸟戳了戳中也的脸颊,中也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睡美人公主中也是什么鬼啊!”我对于旗会奇怪的起名水准感到非常无语。
然后就看见阿呆鸟不知道从哪里捞出一只彩笔,在中也脸上画小花花。
“你在干什么?!”我相当震惊。
“在他醒来前擦掉他就不会发现了。”阿呆鸟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什么品种的究极损友?!
然后阿呆鸟不知道又从哪捞出一支笔,递给了我。
“要一起吗?”他诚挚的邀请。
我沉默了。
但是我好心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