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生人勿进,私下竟然如此奔放。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沈故自然不会全信孟贤的话:“光这一点还不够,再查,越细越好。”
孟贤应了声:“是。”
跟着又道:“这些奴才刚进宫没多久,贴身伺候皇上,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孟贤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定是那个小太监跟他说了什么。
果然是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沈故用十分信任的语气道:“孟总管挑的人,朕自然放心。”
听到此话,孟贤也放心了。
待孟贤离开后,沈故叫小太监进了寝殿。
“都跟孟总管说什么了?”沈故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似闲聊般问。
这块玉佩要是放到现代,一定价值连城,能卖老多钱了。
小太监心中一惊:“奴……奴才愚钝,求皇上明示。”
“去刑罚司走一遭就知道了。”
刑罚司是宫里头最可怕的地方,凡是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
小太监一听,慌作一团:“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最好拎清楚。”沈故注视着地上的人,“不然哪天丢了小命,可别怪朕没提醒你。”
沈故想有自己的人,可宫里连只蚂蚁都不可信,只能自己亲手培养,化敌为友。
小太监连连应下,心中原本稳固不动的天秤开始发生变化。
沈故站起身:“朕要出宫,你跟着。”
眼见为实。楚昭凌养男宠这事,没亲眼见到,沈故是不会信的。
沈故身着一袭蓝衣,手里拿着一把耍帅用的折扇,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上回光顾着东躲西藏了,都没机会好好看看。
街道两旁开着各种铺子,还有各种摊贩,中间是往来不绝的行人。吆喝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一派繁荣景象。
沈故眼睛都不够用了,看什么都想买。不过今日出宫另有目的,不能多耽误时间,沈故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改日再逛。
半个时辰后,沈故溜达到楚昭凌的府邸。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威武霸气,门匾上提着三个字——将军府。
笔走龙蛇,无拘无束。
这座府邸是楚昭凌当将军时先帝赐的,府名便一直保留了下来,封为异姓王后也不曾改过。
沈故看了一会,抬脚走到门口。
小太监上前拍了拍门环,又退到沈故身后。
开门的是位中年男子。沈故猜测应该是管家、总管之类的,而且看对方的反应,他认得自己。
这就更好办了。
沈故双手背在身后:“朕来看看,不必行礼。”
福伯连忙让开身:“皇上请进。”
沈故走了进去,仗着身份,理直气壮道:“带朕随便瞧瞧。”
福伯不敢违逆,前面领路。
走到后花园门口,还没等进去,便听到一阵阵高谈阔论。光听声音,都是男子。
沈故伸长脖子往里面瞅:“什么人?”
福伯想起王爷交代的“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养的男宠。”毫不犹豫道:“回皇上,是王爷的人。”
措辞上到底是委婉了些。
其实这些人都是楚昭凌的门客,要么才识过人,要么身怀绝技,是楚昭凌的智囊团。
只是人多眼杂,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就说是王爷养的男宠——福伯自然而然把沈故划为了外人。
听到这话,沈故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了进去。
花园里一共七位男子。
一位在饮酒;两位在执剑对打,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一位在抚琴;还有一位在单手举铁。
按类型款式总结就是:风流倜傥型一位;高冷肃杀型两位;温润如玉型一位;虎背熊腰型一位。
饶是沈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控制不住地咧了咧嘴:“你家王爷真厉害。”
既当零又当一。
福伯很是谦逊:“您过奖了。”
楚昭凌正在御书房批奏折。
自从沈故上吊未遂后,早朝便一直耽搁着。朝中党派众多,每次上早朝,都像打开了斗鸡笼子,吵得一地鸡毛不说,还讨论不出个结果。
偏偏楚昭凌不善言辞,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只想把这些人抓起来,一人来一拳。
所以这些日子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靠奏折。
帮倒忙的某人没来,楚昭凌觉得看奏折都快了不少。
这时,小五走进来:“王爷,皇上去了府上。”
楚昭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的府上?”
“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