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玩的人了。
一旁的多喜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扶沈故。却被抢先一步。
楚昭凌拉住沈故的胳膊,沉声道:“还要坐到什么时候,丢不丢人?”
回过神的沈故借着楚昭凌的力量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路过。”
批完奏折,楚昭凌回府。走到此处便看到沈故跟个小媳妇似的任人调戏,想也没想,直接进来了。
沈故“哦”了声,拍了拍屁股:“那你吃饭了吗?没吃一起,我点了好多菜。”
楚昭凌直接用行动说明——坐到凳子上。
沈故毫不犹豫挨着楚昭凌坐下。怕不够近,还往楚昭凌身边挪了挪。楚昭凌也没躲,任他紧贴着自己。
对面的碧落单手托腮,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轮转,慢悠悠开口:“原来沈公子喜欢这种类型的。”
神色冷峻,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明明是个极危险的人物。
难不成小白兔都喜欢大灰狼?
正在喝茶的沈故吓得呛住,咳了几声:“不……”
“知道就别自讨没趣。”属于楚昭凌的声音传来,低沉悦耳,隐隐带着威慑。
碧落一耸肩,摊手,无辜又惋惜道:“看来今天这顿饭我是吃不成了。”
站起身:“沈公子,我们改日再见。五百两黄金的恩情,我必亲自偿还。”
估摸着碧落离开了,一直低头装死的沈故终于敢抬头,小声辩解:“我不喜欢你,碧落瞎说的。”
楚昭凌淡淡“嗯”一声。
之后两人谁都没说话,默默等着上菜。
待菜全部上齐后,沈故瞄了眼站在一旁不肯坐下的多喜:“坐下一起吃,你不饿啊。”
多喜慌忙摇头:“我不饿。”
“让你坐你就坐。”沈故一把将多喜按在椅子上,“这里又没外人。”
听到最后三个字,楚昭凌眼里划过一丝意外,没说什么。
沈故专心埋头干饭,楚昭凌也发挥“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多喜更是不敢说话。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与周遭吵闹的环境截然相反。
终于,吃饱喝足的沈故撂下筷子,揉了揉肚子,语气满足:“吃得好饱啊。”
楚昭凌习惯性替沈故操心:“找到铺子了?”
“还没。”提到这茬,沈故一脸颓相。
撂下筷子,楚昭凌站起身:“跟我来。”
沈故愣了愣:“……你知道哪里有?!”
楚昭凌没吭声,自顾自往前走。沈故连忙跟上。
将军府内。
福伯正在拨算盘核对账簿,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看到账簿上突然支出的五百两黄金,福伯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五百两黄金啊!说没就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补上。往后的日子必须节省开支。
对完账,福伯列了一个省钱计划,并召开王府会议。
楚昭凌回府时,福伯正在给大家灌输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
身后的沈故小声问:“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楚昭凌没吭声,等福伯说完了,领着沈故走过去:“福伯,我前几日交给你一张房契。”
“对,老奴记得。”但凡经过福伯手的东西,他都不会忘,“王爷要用?”
楚昭凌点头:“钥匙也拿来。”
“王爷稍等,老奴这就去取。”
被迫听课的叶青衣打了个呵欠:“蓝衣公子,又见面了。”
“你好。”沈故打招呼。
其余五人皆没理会沈故,他现在是沈蓝衣,不是当今皇上,不必过分尊重。沈故也没跟他们说话,安静待在楚昭凌身边。
福伯将房契和钥匙交给楚昭凌:“王爷说的可是这个?”
楚昭凌展开看了眼,点点头,递给沈故:“拿着。”
沈故一顿,不确定地问:“给我的?”
“不要?”楚昭凌反问。
沈故赶紧接过来:“要!我明日就让人把钱送过来!”
“不必,乖点就行。”
楚昭凌是这么想的:给沈故找点事做,总好过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沈故小鸡啄米地点头:“我肯定乖!”
沈故急着开酒楼,没多待,拿着房契开心地走了。
“我怎么觉得,养沈公子一个,比养我们五个还费钱。”叶青衣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开口,“之前那五百两黄金也花在他身上了。”
楚昭凌横了他一眼。
福伯一听,都快站不稳了。不知是心疼的还是气的。问楚昭凌:“叶公子说得可是真的?”
楚昭凌默认。
久久的沉默后,福伯来回好几个深呼吸,勉强平静地开口:“王爷,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昭凌硬着头皮:“……讲吧。”
“走走走,我们去别处。”叶青衣叫走其他人,幸灾乐祸,“别耽误福伯给王爷上思想教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