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黄金加上一张房契,受到严重刺激的福伯也不管什么主仆之别了,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教育:“王爷,持家过日子讲究节俭。咱们王府这么大,到处都得花钱……”
楚昭凌是福伯看着长大的,表面是主仆,实则是亲人。楚昭凌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独对福伯多了些尊敬。
面对言语激动、滔滔不绝的福伯,楚昭凌一声不吭,乖乖听训。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说累的福伯缓了口气,提起了别的事:“王爷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亲了。趁着我还能动,好给您带孩子。”
楚昭凌终于有了点反应:“此事不急。”
他不急,福伯急了:“还有不到半月过年,过了年您都二十七了。寻常家的男子十五六岁就娶亲了。怎么还能不急呢!”
一旦话题歪到娶亲生子、繁衍后代上,再不善言谈的长辈都能超常发挥。何况福伯本就健谈 ,一句没说完,另一句都排上队了。
整整半个时辰,在得到楚昭凌‘遇到合适的就娶’的保证后,福伯才终于住了嘴。
从房间里出来,只见叶青衣坐在庭院里一棵树的树上,摇着扇子。以他的武功,想听清刚刚屋内的谈话,不过易如反掌。
楚昭凌眯了眯眼,非常不爽。
叶青衣不怕死道:“福伯之前教育我们要节省花钱,我寻思王爷作为一府之主,哪能不以身作则。再说了,您养沈公子比养媳妇还费钱,是得好好反思一下。”
“都说丈夫给媳妇花钱天经地义,这沈公子又不是王爷的媳妇,给他花那么多钱做什么。”
跟叶青衣生真气,死人都能让他气活了。
楚昭凌不想英年早逝,用内力“拾起”地上一枚小石子,朝叶青衣丢过去。
叶青衣急忙躲闪。几乎是同一时间,“咻”地一声,小石子牢牢嵌进他刚刚坐的树枝上。但凡叶青衣慢一点,都得“血溅当场”。
“脾气真差。”叶青衣小声嘀咕。
沈故当然不知道楚昭凌遭遇了什么,按照房契上的地址,成功找到了铺子。
一共三层,从外面看豪华又气派,地段也很不错,拿来开酒楼再合适不过。
打开门看里面,装潢也很新,柱子上刷的漆光亮见人,没有丁点裂纹和老旧感。
“这么好的铺子,怎么就搁置了?”沈故不解嘀咕。
身后的多喜试着道:“可能是摄政王太忙,顾不上经营。”
沈故一听:“有道理。”
沈故从小就想开家店,当个小老板,赚点小钱钱,不用受人管束。没想到上辈子没来得及实现的愿望,这辈子给补上了。
他一锤掌心:“开干!”
赚钱钓鱼两不误!
“多喜,你去买一些红纸和笔墨来。”
多喜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去办了。只留沈故自己,在脑子里设计规划酒楼。
此事沈故也是第一次做,并没有经验。若说有什么优势的话,不过是一些现代人的思维和眼光。
“就算赔了。”沈故摸着鼻子,自言自语,“应当也不打紧。”
朕人美钱多!
多喜动作很快,前后不过一刻,便拿出沈故要的东西回来了。
沈故将红纸铺子地上,拿起毛笔,蘸上墨,在红纸上方的中间处写了两个大字——招聘。
接着另起一行,顶头写道:
一、掌柜。
具体要求:有一年以上做掌柜的经验,熟练掌握账务处理,为人诚实本分,稳重踏实。
薪俸:每月十两白银,绝不拖欠。
多喜被薪俸吓了一跳:“公子,薪俸太高了。”
沈故一停:“嗯?高了?”
多喜点头。
“那五两呢?”
“也有点高。一般都是二三两。”
沈故想了想:“那就四两吧。”
说着,便把“十”改成了“四。”
修修改改全部写完后,沈故又认真誊写一遍。之后将它交给多喜:“明天弄点浆糊,贴在外头。”
房子装潢沈故很满意,不准备大改装,只需添置些桌椅即可。这些东西得去木匠铺定做。沈故问多喜:“你知道哪里有木匠铺吗?”
多喜点头:“我进宫前在都城待了一年多,公子跟我来。”
找了家大的木匠铺,沈故告诉木匠需要做的东西,以及形状和具体要求。遇到说不明白的,沈故就边画边解释。全部敲定好,天已经黑了。
交了定金,沈故离开木匠铺。
“公子,我们要回宫吗?”多喜小声问。
沈故四下看看:“不回,皇宫离的远,进出也麻烦。咱们去别处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