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扬很喜欢狗,但是晋楚说他狗毛过敏,不许养。
如今宋琰修才搬过去两天,他就狗毛脱敏了。
晋楚还真是一个合格的前任,每天都能送来一个让人更加讨厌他的理由。
渣男就是渣男,分都分了居然还要说人坏话。
项扬翻开他的“记仇小账本”,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记在晋楚的账上,“绿巨人”则记在宋琰修账上。
项扬一张帅脸上写满了厌烦,语气十分不善:“你又来干什么?”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人狗狗,吃锅望盆。
他们可以肆意践踏丢弃恋人对他们的付出和专注,却又不希望昔日恋人把这些拿走,送给别人。
这算什么?总是在得到所以养成的陋习?还是因不要脸产生的惯性?
项扬对待宋琰修的态度,沾不上半点儿客气。
宋琰修见到项扬此刻站在这里,这般理直气壮地质问,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还惦记前任,更加不相信谷梁会这么快又找人,他自认非常了解谷梁。
想到对手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宋琰修倒是也没有拐弯抹角,“我来这儿遛狗,难不成这路是你家的?”
“路不是,但是从这里、这里、到这里,这里,就都是,你遛狗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过界!”
项扬伸长手臂,像个交通警察一般,给院子画了个“保护罩儿”,告诉宋琰修院子的边界在哪儿,俨然一副主人模样。
“你现在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琰修从来没有把项扬放在眼里。他的目标一直非常明确,从前是谷梁,现在是晋楚。而项扬,连成为他的竞争对手都不配。
虽然没什么道理,但他确实是从心里看不起项扬的,跟项扬说话的时候,也是不自觉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来。
项扬可不关心他是高是矮,小泼皮一般叉着腰,告诉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好得很,不劳驾你们这对狗命鸳鸯操心。”
项扬觉得自己这会儿的气场非常可以,粗鄙且气人。
宋琰修也是真的被他气到了,他没有想到项扬会这么不顾及身份地跟他吵架。
大概是跟谷梁那样的绅士相处习惯了的原因,他都忘了世上原来还有项扬这种人。
宋琰修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笃定的谷梁的择偶观似乎并不可靠了。谷梁可以一直是谷梁,但是纵使再理智的谷梁,遇上项扬这种死缠烂打、没皮没脸的,怕是也难招架。
项扬在宋琰修的眼里是个无赖,能干出任何不体面的事情来。
宋琰修不知道项扬是真的如晋楚所说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是晋楚和谷梁都发现不了的高端“绿茶”。
而“茶本茶”这会儿正得意洋洋地站在大门口,下巴翘到天上去。
项扬心想,原来“自以为是”真的能帮助人在对峙中占领上风呢。
宋琰修气极反笑:“既然你那么惦记谷梁,就别不要脸地再去撩拨晋楚,他现在爱的人是我,别以为你总是给他打骚扰电话的小把戏我不知道!”
项扬:“?”
宋琰修见他一副怪异表情,以为是被戳破了心事在装傻,不由变本加厉:“阿楚跟我之间没有秘密,你每次纠缠他的行为,他都会拿到我面前来澄清,你现在不过就是他向我证明忠诚度的一件工具,一个笑话而已!”
项扬: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发的是什么台词不过关的妄想症,但是他提到了“忠诚度”,劈腿小三说忠诚度,这显然是非常冒犯了。
项扬向前一步,想要把还没来得及送回仓库的割草机拉过来,把眼前这一狗一更狗逐出家门。
谁知,他匡扶正义太过心急,一下子扯到了屁股上的伤。
他压倒墙头的时候,一屁股坐到了砖头上,本来不严重的,也不知刚才是步子迈太大还是怎么着,扯到了。
“哎呦!”项扬立马停住脚步,原地揉起了屁股。
宋琰修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气得火冒三丈。
“贱人!不要脸!不值钱的便宜货!”
项扬边揉屁股边冷漠地想:他疯了,都撒癔症了。
“谷梁经验少,没轻没重地弄伤了项扬的屁股。”这是要脸人宋琰修第一时间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