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走完后,严夫子跟林绵绵说,“我相信你有自己的主意,若是不能应付尽管差遣人来书院找我。”
林绵绵感激的跟严夫子行了一礼,“谢谢您。”
“不碍事。”严夫子看向缩着肩膀怂在林绵绵身后的路长歌,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路长歌头皮发麻,躲在林绵绵身后不敢抬头看她。
严夫子带着赵义先回去,路长歌随后才去的书院。严夫子就坐在屋内书案后等她,手边放着把戒尺,下面压着那张还没来得及上交给督院的告假条。
赵义缩着肩膀低头站在一侧,明显是被训斥过了。
瞧见路长歌回来,严夫子呵斥道:“过来,跪下!”
路长歌老老实实的双手掀起衣摆跪在蒲团上,小声说,“夫子您先别生气,我去林府当厨子是为了帮我那邻居的忙,同时还能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我问你话了吗?”严夫子拿起戒尺走到路长歌面前,路长歌硬着头皮将左手伸出来,“右手!”
路长歌苦着脸看着自己这能颠勺能切菜的右手,卖乖询问,“要不打左手吧,它皮糙肉厚打坏了还不影响写字。”
“你还知道写字!”严夫子气的不轻,“啪”的一声,戒尺落在路长歌右手手心里,“我就问你,当厨子跟读书哪个重要!”
“当厨子。”路长歌疼的嘴一瓢说了实话。
严夫子眼睛瞪圆,下狠手又是一戒尺。
“读书读书读书,我最爱读书了!”路长歌慌忙改口,“夫子我错了。”
“你没错,你怎么能有错呢,错的是咱们书院的墙不高,怎么就没摔断你的腿呢?”严夫子咬牙切齿的,“旁人都削尖了脑袋进咱们书院念书,你是削尖了脑袋往林府厨房里头挤,你怎么这么有出息?”
严夫子回想起今天的事儿,手戳着路长歌的脑袋说,“林府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穷秀才进去掺和什么?那林少爷就是再怯懦也轮不着你去逞能救他,这若是惹了一身的麻烦,你这秀才功名可就没了。”
路长歌抿紧唇一言不发,腰背笔直的跪在地上,眉眼低垂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
“你还不服气了?林绵绵父母是没了,可他身后还有未来的妻主尚家,如今尚家都没出面,你去逞个犊子的能?”严夫子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路长歌昂头说,“那是她无能,连未婚夫都护不住。”
“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话。”严夫子气的一连打了路长歌十多尺,她硬生咬牙忍着没吭声。她越不认错,严夫子越是生气。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她不能让她生生走了条弯路。
戒尺打在手心里的闷响,听的赵义头皮发麻,她跪在地上拦着严夫子的手,“夫子她错了,您别打了,再打就真写不了字了。”
“路长歌你快认错。”赵义朝路长歌挤眉弄眼,“你认错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路长歌觉得自己没错,林绵绵那个未婚妻不护着他,那她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