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啊,美人!”那女子口齿不清的赞道,伸手便往他脸上摸去。这人正是吕韶文。
秦香雪不由自主地尖叫:“手拿开!”但声音却是软绵绵的,聊拔得吕韶文更是心痒难搔。
“小美人不要急,”吕韶文开始宽衣解带:“姐姐马上就来疼爱你。”
秦香雪闭着眼恳求道:“你让我走,我娘是大将军,她会感谢你的。我爹......”
吕韶文吃吃地笑:“美人来头不小啊,我娘是当朝丞相,咱们俩正好是天生一对。”
“你......”秦香雪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没有机会说了,吕韶文喘着粗气已经扑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唇,浓烈的酒味混合着陌生的女子气息,秦香雪腹中一阵翻腾,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恨自己,为什么吐不出来?如果他能吐出来这女子可能就会厌弃他,他就不用遭受这种侮辱,可他为什么吐不出来?他恨死自己了!连根手指头也抬不起的他,只能泪水涟涟润湿了鸳鸯交颈的绣花枕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失去了知觉。
秦子华送那少年回去心情大好地拎着赢来的花灯回到将军府。
“大姐,你已经回来了,香儿呢,还不叫他出来?”秦子华将花灯提近:“这灯做得还真是精致......”
“香儿不是和你在一起?”正在喝茶的秦子和猛地站了起来,带翻了茶杯。
“不是你带着香儿么?”秦子华觉得大事不妙。
秦子和脸色变了:“香儿还没回来。”
手中的花灯掉落地上,一侧的凤头受到撞击凤颈折断,秦子华哪还顾得了这许多,她一把抓住秦子和:“你说什么?香儿还没回来?那不是......香儿还这么小,从来没有人不在身边!怎么办?”她慌了神。
“先去禀报娘和小爹爹,再调动人手去找香雪。”秦子和大秦子华几岁,还是镇定了许多。
齐康安听到这一消息险些晕了过去,他咬着牙:“你们,还不快去找!”
秦正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众家丁飞马出府,秦正先去知会了原自己的部下现维护京城治安的京师督尉,让她留意明日城门出入之人,然后率女儿家人挨家挨户地查访,但偌大的京城一之时间又如何能得到消息。
秦家人得知秦香雪下落时已是第二日上午。那史老鼠等到正月十六当铺一开门便将秦香雪的衣服饰物拿去典当,那家当铺正是齐家产业,掌柜的正好在店里,她将一镯子拿来细细察看,发现内里刻有一“秦”字,不由得吃了一惊。待看到那些衣服更是觉得奇怪,他时常来往将军府,见到这些自然觉得眼熟,他那时倒不知道秦香雪下落不明,只是心生蹊跷,连忙派人禀告齐康安。至于史老鼠的下场,不提也罢!
齐康安听到自己的心头肉被这无赖卖入了花楼,登时心痛发作,晕了过去。秦子和与秦子华快马赶到万艳阁,此时万艳阁大门紧闭,客人和小倌们还在休息。两人砸门进去,艳爹爹披着衣服闻声出来了:“什么人这样大胆......”
秦子华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双目赤红:“说!你昨夜买来的那个人在哪里?”
艳爹爹顿时觉得吸不上气,他一阵扑腾双眼翻白。
“子华,快松手,你会杀了他!”
听得秦子和这样说秦子华才松开手。
艳爹爹终于喘过气来:“英雄饶命。那人和我无关,是那史老鼠诳我,说他无亲无故......”
秦子华不耐,一脚踢了过去:“他现在哪里?”
“在楼上。”艳爹爹颤巍巍地指了指。这两位女子凶神恶煞好不吓人,但艳爹爹一想到有吕韶文这个大靠山在登时安心了许多。
吕韶文一夜风流煞是快活,她睡得正香。秦家两姐妹撞门进来把她惊醒,她含糊问了句“何事?”就被人就从床上拽了下来扔在一旁,赤身裸体狼狈地滚在地上,她何时被人如此对待,心中大怒,抓了件衣服披上便要上前理论。
“香儿!”秦子和、秦子华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儿痛心叫道。秦香雪眼睛睁着,平时温润如春水的眼睛此时空空洞洞毫无神采,眼睛红肿眼里满是血丝,对两个姐姐的叫唤恍如未闻,秦子华抢上抱住他,看到他脖颈上的痕迹明白了一切,心中剧痛,抱紧秦香雪失声痛哭。
秦子和一生低吼,恶狠狠地盯着吕韶文:“你竟然......”左右开弓将吕韶文打成猪头。
“你们好大胆子,”吕韶文慌忙躲闪:“我是......”
秦子华放下秦香雪扑了过来:“我杀了你这畜牲。”她痛心秦香雪小小年纪便遭如此大变,更后悔自己没有尽到照顾弟弟的责任,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艳爹爹上来看到此等情景大惊:“这位可是当朝丞相的爱女,今年的文状元啊!”
秦子和拦住秦子华,问道:“你是吕韶文?”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与秦子华自幼随娘习武,常日在军营打滚,来往的也都是志趣相投之辈,且秦正家教甚严,不喜女儿们出入这些烟花之地,两人对于附庸风雅风流成性的当朝文状元吕韶文虽是闻名却未曾蒙面。
吕韶文瘫倒在地,嘶声叫道:“我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