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试卷也跟着他一起穿过来了?
季轻寒此时已经来到了他面前,面上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恶,语气很不好地说:“我让你滚,没听到吗?”
谢春池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忽然想起这篇文的作者还有一个恶趣味,那位太太很喜欢写酒后乱性的梗,每次写到有人喝醉都会顺手拉个灯再写个香艳的事后。
可能是因为网站不让搞黄色把作者给憋变态了,不管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感情,关系是不是糟糕得随时会弄死对方,总之就是要在醉酒后滚一滚床单,可能上一秒还在打架,下一秒就抱在一起接吻去了。
按照作者一贯的尿性,今晚他可能就会晚节不保。
不行!他一个清清白白的直男为什么要平白遭受这种事情?
谢春池一着急,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哆哆嗦嗦地把手里那叠模拟卷展开,抖着手举到季轻寒面前,声音发颤地说:“我、我的试卷还没写完呢!你、你不要耽误我考清华!”
卧室里瞬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谢春池颤抖着移开一点眼前的试卷,偷偷瞄了季轻寒一眼,就见大反派忽然勾起一抹凉薄的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就你?”
谢春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气鼓鼓地问:“我怎么了?我就是要考清华,不行吗?”
季轻寒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连之前的暴戾都消失不见了。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谢春池片刻,然后道:“所以你现在要去写试卷?”
“对、对啊,我要写试卷,好好学习才能考清华。”
谢春池说着,满心戒备地往后挪了挪屁股,生怕季轻寒会在恶趣味作者的操控下要强行跟他滚床单。
没想到季轻寒只是戏谑地说:“那你写啊,我看着你写。”
谢春池立马拿着试卷一路小跑到卧室里的小沙发旁边,一点都不讲究地往地毯上一坐,当真趴在茶几上摆出了要写试卷的架势。
他的余光瞥见季轻寒长腿交叠地靠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隔着那片白色的烟雾变态兮兮地盯着他,好像是在确认他是真的要学习还是在撒谎骗人。
谢春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比前两天高考的时候压力还大,握着笔的手心里一片黏腻,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好半天都没写出来一道题。
“不会么?”季轻寒突然问。
谢春池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没拿稳,一下子甩飞出去了。
他连忙爬过去把笔捡起来,季轻寒的目光落在他翘挺的屁股和细痩的腰肢上,眼里升起一阵厌恶。
又是这种勾引男人的小把戏,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春池低着头不敢去看大反派的表情,握着笔战战兢兢地说:“我会写!你别在这里碍事儿就行了。”
季轻寒闻言,目光挑剔地审视他片刻,皱着的眉头忽然又松开了些。
现在这个谢春池,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你继续,夜里不准弄出声音,不然就滚。”
他的语气太冷,谢春池被吓得可怜兮兮地缩了缩肩膀,耷拉着脑袋闷声说:“我知道了。”
季轻寒掐了烟,转身去了浴室。
谢春池的视线一直没敢从试卷上移开,耳朵却有意无意地听着季轻寒的动静。
等季轻寒洗完澡要去睡觉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地往那边扫了一眼。
房间里果然只有一张床,他可没那个胆子跟季轻寒睡在同一张床上。
可是这个小沙发只够两个人坐的,原主买的时候还幻想过跟季轻寒挤在一起看电影,为了能离季轻寒近一点,他特意选了个尺寸最小的双人沙发,根本没法躺下去睡觉。
看来今晚只能睡在地毯上了。
不过有季轻寒这个危险份子在,就算给他一张舒服的大床他也睡不着。
谁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想杀个人玩玩,要是死了能穿回去倒还好,穿不回去的话他不就白白丢掉了一条性命吗?
谢春池越想越害怕,最后他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只能集中精力去写试卷。
这套卷子刚好语数外和理综都有,谢春池硬是写了整整一夜。
他困得不行,写完最后一题就不自觉趴在茶几上睡了过去。
季轻寒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和眼下那片明显的青黑,又瞥了眼被他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