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听明白了他的话:是老五杀了大将军,然后想嫁祸给其他人,来洗脱罪名。
老五气得把手死死地握在刀把上,但他最终没有出刀,反倒冷静了下来。
在这山上,只有他跟大将军是一条心,老二、老三和老四三人早就抱成了一团,尤其是老二,一直觊觎大将军的位置,妄图取而代之。现在趁着大将军的突然死去,再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来,好达到他们的一箭双雕的目的。
所以现在无论他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况且大将军已经死了,他在这山上已没有容身之地,即便解释清楚又有何用。
他最后看向了最末的老六,苦笑道:“小六,连你也不相信五哥吗?”
“五哥,我……”老六张了张嘴,又迟疑着看了看其余几位大哥,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埋了下去。
“罢了!”老五看见这一幕,心灰意冷,掉头就朝中寨门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想,总得把话说清楚,免得走了还被泼一身污水,便回头道:“大将军肯定不是我杀的,你们心知肚明。我裴老五的命都是大将军救的,这世上我谁都敢杀,唯独不会伤了大将军一根汗毛。况且我昨晚来中寨之前一直在自己的寨子里跟手下的兄弟们喝酒,你们若需要人证明,随便去打听就是。”
“再说了,这位小兄弟脑袋上的伤口又怎么解释,你们定要说我杀了大将军,又顺手杀死了这名小兄弟,可你们也得找出凶器来。他头上的伤明显就不是刀棍砍出来的,能造成这种伤口的武器,莫说我的寨子里你们寻不着,就算翻遍山上的所有寨子,恐怕你们也找不出来吧。”
“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可以冤枉我,但我却不会冤枉你们,我知道不是你们杀的大将军。就凭你们几个没卵蛋的废物,哼!大将军活着的时候,你们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只会拍马屁,也就是趁大将军死了才敢出来耍点威风。”
“冤有头债有主,大将军的仇,你们不报,我裴老五自己去报。至于各位,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此分道吧。”
说完割下衣袍一角丢在堂内,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在他身后,老四立即便要追出去,被老三制止了:“老五要走,就让他走吧。”
堂上的老二明白老三的意思,老五素来豪爽,讲义气,在众山匪中颇有声望,如果此时硬来,反倒不划算,既然老五自己要主动离开山寨,把这座山寨留给他们,何不顺水推舟呢。
甚至他还叫来亲信随从传令下去:“五统领失手伤了大将军,心中愧疚,想要离开山寨,传我的令,谁也不准阻拦。还有,哪些兄弟要跟着五统领一起下山的,都放他们离开,同样不得阻拦。”
如今,他总算熬出头了,这整个驻风岭都归了他,那些不听话的也被老五带走,他更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同时抓紧时间收买人心。
至于究竟是谁杀了大将军,帮了他这个大忙,已晋升为驻风岭新任“大将军”的老二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