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者更少就是了,偶有一个,也是委婉含蓄,拐着弯的说出来。
说不上哪种的更好,要说贺楼明呢,两者都不是。
他只会阴沉着一张漂亮的脸,然后用充满警告的口吻对清远说,“你喜欢一个我就杀一个。”
啧。
当真是霸道的厉害。
心中倒没有什么不悦,自己竟然习惯了他那般占有欲极强的性子。
微微笑了笑,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看上哪个了?”
贺楼明一双眼睛透着冷意,像是寒冰一般扫视过去,目光所到之处,噤如寒蝉,
“清远仙尊若是有喜欢的,不妨直说,本尊定会如了你的意。”
会将她抽皮扒骨,抽出神魂送给你。
贺楼明知道,这种占有欲不正常,从在出云峰的时候,他就希望对方将目光全部放到他身上,一点也别分给别人才好。
只是那时他太过弱小,又是弟子身份,即使是他拼尽全力,对方也很难把全部目光都放到他身上。
那时就是他一句简单的夸奖,他便很高兴了。
所以他尽力的做好一切,可后来呢?
他随意地扬起了唇,神情自嘲。
好在现在不会了,慢慢地合拢起手掌,如今这个人在他身边,他要他待在房里不许出去,他就不能出去,他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瞥见他拒绝了别人送来的酒,贺楼明神情肆意。
修长的手捏着淡青色的酒杯,递到清远唇边,带着命令的口吻,“喝!”
强硬又肆意,一副掌控者的姿态。
他就是要当着大殿所有人的面,再清远拒绝了旁人的酒后,逼着他喝下去自己的那杯。
清远默了默,心情略有些复杂。
贺楼明大概是想要得到一种被偏爱的感觉,联系他那占有欲,清远大概能勾勒出他脑中的想法,他想证明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与旁人不一样。
他倒不会不悦,只是......清远略略想着,当年他好像喝下的是一杯加了药的东西。
时隔已久,已经不记得是谁递的,就那般迷迷糊糊的喝了下去。
清远慢吞吞地接过,在唇边微抿了一口,他薄唇柔软,如今沾上了酒,透着股潋滟的水光,看着让人想含住尝一尝其中的味道。
贺楼明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视线暗沉的厉害。
看着已经有人注意到他身边的清远,他神色冰冷地扫过,几股视线移开,心下稍微好受了点。
心中暗暗恨自己方才将人带出来,现在心里蠢蠢欲动起来,就应该关到他的寝室里,旁人不许看不许想,连一个念头都不能有。
清远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酒杯,就被道侣一把抓住了手腕,“走,回寝宫,你不许再出来。”
有一瞬的懵,不是才刚让他出来吗?怎么又要进去?
抿唇安慰自己,罢了,他高兴就好。
回到寝宫,还没坐多久,就感觉到自小腹处一股无名火升起,这感觉时隔几年再次出现,依旧是熟悉的让人难受。
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是......没有喝任何人递来的茶水么?
怎么还会这样?!
好像抿了一口酒,还是自家道侣亲手递过来的。
他沉默在原地,整个人僵硬地像是一座雕像。
清心诀心中过了几遍,什么用也没有,反而越烧越旺,不单身上有了反应,连脸上都出现了红色。
真是能将人烧死的温度,他不着痕迹地喘了一口气,默默地上床拉下床帐,准备忍下来。
用手没用,他当年就试过。
魔界的药很厉害,好像是湿润度、紧致度缺一不可,若是解不了,就得一直疼着。
这好像就是这种东西的独特之处,人类的繁衍是奖励机制,而很多动物的繁衍有点惩罚机制的意味,如果不做,会很难受。
清远现在就觉得很难受,他鼻尖有了细密的汗珠,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的热度,灼热的、滚烫的气息包裹住自己,耳边能听到自己越发剧烈的呼吸声。
他若是一朵莲花的话,叶子和花瓣早让热气给熏蔫了。
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清远有些无奈地想,同样的事,他遭受了两回,这回真不能再让贺楼明给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