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木听见白锐从浴室里出来,他一动不动,躺得板正僵硬,假装自己是具尸体。
白锐叫了他两声,舒书木没理,他脑袋刚经历过火山喷发,这会儿还在流淌着炙热的岩浆,烧的他脑袋发懵。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舒书木又觉得有点奇怪,偷偷掀开一点被子,想看看白锐在干嘛。
白锐什么也没做,耐心而狡猾的猎人站在床边,等着舒书木。
被逮到偷偷冒头,舒书木吓得又钻回被子里。
白锐连带着被子一起抱住他,慢慢地把被子剥开,舒书木倒也没有挣扎,只是像一只鸵鸟一样,身体都被剥出来了,头还埋在被子里面。
他瓮声瓮气地说:“把灯关了。”
白锐:“还没到睡觉的时候。”
“那也得关!”
“木木今天穿得这么漂亮,关灯太可惜了。”
舒书木像被翻过来的皮皮虾,不停蹬腿踢他:“你关不关!”
他的脸实在太烫,怕被白锐看到他已经变成一只煮熟的虾。
过了一会儿,白锐在床头前面按了两下,把所有灯都关上了,遮光窗帘也拉得很紧,整个房间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舒书木不再装死,出来猛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白锐把碍事的被子掀到一边,分开舒书木的两条腿,放在自己腰的两侧,一把把人拉近,脸贴着脸。
舒书木仓皇后退,还努力并拢膝盖,被白锐强硬地摁住了。
裙子虽然美丽,却限制了舒书木腿能打开的角度,白锐毫不留情,从下面撕开。
“撕拉”一声,裙摆直接变成了高开叉。
“这么新的衣服你糟蹋它干嘛!”舒书木心疼地说,他这一晚上都小心保护着,白锐两秒就撕了,有钱烧的。
“下次再给你买。”白锐托着他的屁股,把他举起来,仰着头亲他。
吻落在他的鼻子上,舒书木感觉心抖了一下。
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还敢亲,亲到嘴巴怎么办,那不真成谈恋爱了?
还不等他思考这严肃的问题,白锐已经从被撕开的裙子后面畅通阻地摸了进去。他的手向来是永远整洁清爽的,不需要接触不干净的东西,不需要干繁重的工作,往往静置在油墨气味的书页上,昂贵瓷器制成的杯把上。
现在他手指舒展,伸到舒书木这辈子都没想到会有男人造访的地方,毫不吝啬地为他助兴,在穴口缓慢地揉捻。
舒书木依然觉得十分怪异,但很可怕的是,他还有另外一种冲动。
他的腰软得太早,自己坐是坐不稳了,想贴在白锐身上。
白锐掌控着他,用温柔和讨好控制他的感官,舒书木分不清是白锐在祈求他,还是他在祈求白锐。
他想要骂人,嗓子却很干,还未开口就可以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种此地银三百两的声音。倒不如闭紧了嘴,还显得硬气一些。
白锐好像比他自己还了解这副身体,探进两根手指玩弄柔软的内壁,没一会儿就汁水淋漓。感觉到液体顺着屁股往大腿流,舒书木羞愤交加,这才摸了几下啊。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像这样就能逃避已经被操开的现实。
丰盈的软肉压在白锐的手上,舒书木越是左摇右摆地躲,手越是用力地往里面抠挖。舒书木斗不过就急眼,搂着白锐的脖子,咬了他耳朵一口。
白锐不当回事地笑,掰开舒书木的屁股,慢慢把已经硬了很久的阴茎插了进去。
太紧了,不仅舒书木被撑得难受,白锐也被裹地吸了口气。他一边抚慰着舒书木半软的前面,一边解开了领结,亲吻着他裸露出来的脖子。
舒书木有些适应了以后,自己往下吃,他以为那仅仅是地心引力而已,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坐男人的鸡巴的,不可能。
今晚的舒书木是薄荷抹茶味的,套在绿色的包装袋里,白锐把他拆得七零八落,品尝里面甜蜜的夹心,直到全部融化。
相交的地方流下汁液,把舒书木的裙子都打湿了,他稍微抬起身,使空隙变大,能感受到明显的凉意。但是烫人的白锐很快又会把他拽下去,沉到沸腾的欲望之中。
黑色边际,把一切的界限都模糊了,揉橡皮泥似的团在一起。被子和床没有边界,空气和呼吸没有边界,人和人也是如此。白锐和舒书木之间的界限也是那么模糊,小时候的舒书木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理想中,用功读书考出大山来到城里,还会遇到这样的事。
紧紧贴着的皮肤之间有细微的汗水,些微的黏腻让舒书木感到不舒服,但是他已经顾及不来,毕竟乱七八糟的水流得没完,管不了那么多了。
舒书木的嗓子里被塞了一只会变声的玩具鸭子,害他叫起来都变得细声细气,总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叫声,他不想叫,他想接吻。
关衔都会亲他的,他好喜欢亲热的时候接吻,好舒服好有趣,为什么白锐不亲他?
男人就是要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