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也没有想过为谁去殉葬,我只是不想看到东北这座最大的城市被破坏,而能够实现这个理想的唯一途径,就是抵抗,虽然我知道我无力改变什么,但是,我会付出全部的努力。”
听到齐超阳这样的话,有那么一瞬间,陈歌差点就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可是,她必定不是普通的女人,更不是如卢梅等人那样做事鲁莽、简单的土匪。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那我听你的,留下来。”陈歌说着紧挨着齐超阳坐了下来,把自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齐超阳没有动,大脑里却在飞快地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你是不是看到我身上的伤疤,不再喜欢我了?”陈歌觉察出齐超阳的略带冷漠的态度,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小声问道。
“怎么会呢。”齐超阳伸出一只手去,搂住了陈歌的腰。
就在这时候,忽然,师部隔壁警卫连的院子里传来了两声枪响,随后,轰地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枪声叫整个院子都为之一振,也叫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陈歌猛然一个激灵。得到了解脱的齐超阳迅速地站了起来,从墙上摘下了短枪。
“你就在屋子里不要动,我去看看。”
“超阳,小心啊。”陈歌也站了起来,大声地提醒齐超阳,却发现齐超阳已经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枪声是从警卫连的院子里传来的,此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几条黑影,那面用木板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栅栏不知道被什么人推倒了一大片,还在夜色中发出战栗似的颤抖。齐超阳迅速地越过栅栏,来到了警卫连的院子里。
“怎么回事?”
几个端着枪的士兵看到齐超阳,纷纷向两边躲开,露出了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和站在尸体旁边不远处,手里拿着还冒着烟的短枪的严奂庭。
“严参谋,这、这是怎么回事?”齐超阳走到严奂庭的跟前。
“这两个人家伙企图袭击我们的弟兄,我估计他们是城外派来来刺杀师长的,还好我正好路过这里,首先开枪击毙了他们。”严奂庭说道,“我现在怀疑,他们就是前几天刺杀夏副师长的那两个人。齐干事,你作为师部的保卫干事,却在师部里接二连三地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齐超阳冷冷地看了严奂庭一眼,蹲下身子,翻过了两具尸体,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而另一个人手里却是空空如也。
“严高参,这些共党分子还真是够蠢的,只拿着一把刀子就敢闯进我们的师部,他们是来自杀的吧?”齐超阳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这几句话却已经足够叫严奂庭开始紧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