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夜虽然没找到叶泊舟人。但他的寻找让那些研究发现叶泊舟不在的人意识到,叶泊舟不在这里,也不在其他地方。
于是所有人都在寻找叶泊舟。
顺着找到叶泊舟去过的最后一个地方。
在寻找丢失的摄像头录像带之外,疗养院的人已经开始组织海上打捞了。
薛述给叶泊舟看自己的手机。
备注为唐星夜的人发过来的信息:“薛先生,请问您真的不知道叶医生去哪里了吗?”
这句话不礼貌到近乎冒犯。
薛述给叶泊舟看,用做作的夸张语气:“哥哥好疼你。”
又问,“你说,我给他发一张你现在的照片,他还会问吗?”
后穴的敏感点被不住的刺激,叶泊舟眼眶鼻尖都是红的。
听到薛述这么问,他细细喘两声,忍住呻吟,反问:“你,你会发给他吗?”
薛述亲他鼻尖,夸奖:“好聪明,我才不会。叶医生这么好看,不给他看。”
隔天就带叶泊舟换了栋房子。
在市里的独栋别墅,没有那个房子大,但装修更精致,看起来是之前常住的房子。
当天傍晚,天边夕阳一抹,抱着叶泊舟在二楼的落地窗做爱。
ga前胸都压在窗户上,性器顶端随着apha的动作擦过窗户。
铺天盖地的薄荷味浓得呛人。后颈残缺的腺体被咬得多了,居然好像真的能感受到信息素,现在也是凉凉的,像含了颗薄荷糖。
薛述让他看楼下。
一辆车在门口停下,有人从车上下来。
叶泊舟后穴缩紧,转头想去看薛述。
薛述捏住下巴让他接着看。
唐星夜下了车看眼前这栋漆黑的房子,有些疑惑的样子。
薛述咬叶泊舟耳朵:“你说他会不会看到二楼窗户有人?”
叶泊舟咬牙:“疯子。”
薛述吻他:“叶医生这才知道吗?”
大门铃声响了两次,家政阿姨出门给唐星夜开门,引他进来坐,有些疑惑,很不确定的告诉唐星夜:“薛先生应该在家,不过现在好像有事,您先等等。”
唐星夜等了一个多小时,差点以为薛述是故意和他开玩笑,楼梯上才走下来一个人。
薛述穿着睡衣,漫不经心的走过来。
他越走越近,唐星夜闻到若有似的信息素味道,薄荷的,在盛夏夜晚清凉爽利,所有混沌被一扫而空。
唐星夜头皮发麻,不知道薛述这是想干什么。
不过他想干什么是清楚的,现在看薛述出现,马上站起来:“薛先生。”
他感觉自己被上下打量一遍,薛述没有审视的意思,但气场太足态度太漫不经心,很难让人觉得被尊重。
薛述在他身边坐下,很不真诚的道歉:“唐先生久等了。不好意思,临时有些事。”
他都换上睡衣了,还能去做什么正事?唐星夜心下腹诽,但真的有事相求,于是咽下抱怨,连连摆手:“没等太久。”
薛述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客气话,直接说明他的来意:“唐先生最近在找叶医生?为什么?”
唐星夜:“我马上要结婚了,上个月体检时才发现,我恋人腺体因先天障碍有功能性紊乱。叶医生在这方面很有研究,我想请叶医生帮忙看看。薛先生说知道叶医生在哪儿,我想请薛先生帮忙介绍一下。”
薛述面色不改,重复:“功能性紊乱?”
唐星夜想到自己查的资料,薛述之前也是功能性紊乱,也是叶医生给治好的,现在应该更能理解自己的着急,连忙点头:“对,我记得薛先生当时……”
拉近关系的话没说完,薛述打断他:“什么时候结婚?”
唐星夜一愣,不知道薛述为什么这么问,但乖乖回答:“今年五月订的婚,原本打算明年十月结婚的。”
五月订的婚啊。
怪不得莫名其妙要离开疗养院,要坐在崖边想跳下去。
薛述忍不住笑。
唐星夜看着薛述,因为他莫名其妙的笑恼火:“有什么问题吗?”
薛述还勾着笑,怎么看都和愉悦没一点关系,听到唐星夜的问题,回答:“没有。祝福你们。”
又说,“我确实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他现在可能没有时间帮你恋人看病,你可以先去疗养院做个详细检查。”
唐星夜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这么一句话,怎么可能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
薛述又笑了:“没关系,你恋人会没事的。”
小疯子重来一世,这么疯都没去见你一面,只敢嘴硬说睡一次就好,实际上还会因为你订婚要死要活。对自己倒是挺狠,在你面前就是妥妥的天使。
说不定这一世选择做医生,都是因为你。
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喜欢的人有事。
=
唐星夜离开,薛述坐回客厅的沙发上,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
他就带着这个笑上了楼。
推开房间门,被薄荷和咖啡充满的房间里,床上窝着个人。
叶泊舟还是自己走前的样子,手和脚被锁起来,牢牢固定在床上,嘴里塞了个口球,嘴巴被迫张大。
舌头都被口球挤着,做不了吞咽的动作。于是涎水顺着嘴角,打湿枕头。
从下午被折腾到现在。叶泊舟体力殆尽,可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他心里又在意楼下的事和楼下的人,根本睡不着。现在睁着眼,脸冷的像能结冰。
薛述走过去,捏着下巴把口球取出来。
被迫张开那么久的下颔肌肉紧绷,一时居然没合上。
薛述看叶泊舟的眼,总觉得如果他的手现在是自由的,现在应该就招呼到自己脸上了。
薛述倒也不害怕他招呼。
只是希望他的愤怒是因为自己做的确实很过分。而不是因为自己做的很过分的时候,楼下是唐星夜。
伸手揉叶泊舟僵硬的下颔,俯身含住被压了许久的舌头,温声安抚:“好可怜的小疯子啊,哥哥要结婚了,哥哥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