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他骤然绞紧的内壁弄的够呛,差点就丢面子地交代了,他俯撑在路行身上低喘着平息,热汗从额上滑下,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此刻撩在深刻眉眼上更显幽邃。
他拉过路行的手轻轻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那一霎的轮廓几乎是温柔的。
路行半撑起身体要跟他接吻,他一边亲吻他献上来的嘴唇,一边游弋过纤长的脖颈,在酥软胸口起劲地用舌头顶弄两团嫩肉,他拉过路行的腿盘在自己身上,继续凶悍地挺腰,一下一下的把自己凿进路行的身体,镶嵌进路行的灵魂深处。
“丁导,他们在看呢。”
“那就让他们看。”
路行摸摸索索地捧着他的头颅,用那种水汽绵绵的声调跟他说话:“也许明天就是关于你的头条,像车震这样的字眼,嗯?你喜欢吗?”
丁写玉摸着他后脊梁一节节的凸起,在摸到尾椎骨时狠劲掐按,路行顿时惊叫弹动,八抓鱼一样的抱住了他。他贴在路行的耳畔,含住耳垂,热气全喷洒进了敏感的耳蜗。
“我还喜欢他们最好加上你被我肏到走不了路,只能被我抱着进家门。”
说着,他扬起手再一次扇向已然红肿的可怜肉臀。
他噙着抹邪佞的笑意,在路行发出痛呼时恶狠狠道。
“最好是这个屁股被我肏烂进医院,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更有看点?”
他得到了路行颇为开怀的笑声。
“所以,你给我夹紧点,你这个骚货婊子。”
路行的身体被丁写玉推开,推倒在放平了的椅背上,后背砸上时还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但路行只是笑着,他望着丁写玉用最优雅的语调冷酷的说出那样猩荤的字眼而笑的法自拔。
“好的,好的……”
路行柔顺的敞开了双腿,脚背勾缠丁写玉的腰身,死死地。
他完全放开了身体,在承受过火撞击时只昂起脖颈,如濒死的鸟类般,发出的却是欢愉呻吟。
但其实路行第一次见丁写玉是他这摊稀巴烂的烂泥都考上大学的时候了,嗯,好像那就是为了庆祝他考上大学而举办的派对,尽管邀请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没关系,他只用在许砚非将他介绍给别人时微笑点头就行了。
他找到空隙捧着杯小蛋糕就躲到角落里去了,时不时抬头张望寻找许砚非的身影,看见了就安心下来继续吃,一不留神找不到了才知道露出焦急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很像被驯养良好的乖狗狗。
他听到“咔嚓”的声响。
“啊,抱歉。”
接着,他就看见了丁写玉。但那时他不知道他叫丁写玉,在他眼里,那就是个看起来有点冷漠的年轻男人。
是不认识的面孔。
路行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他急着找到许砚非,但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不这么想,他跟在他身后,拿着那个很显眼的相机,盯着他头发剪短到耳朵上的后脑勺,冷不丁道。
“你把头发剪短了?”
路行惊愕回头。
又听对方道:“短发也不。”
听起来只是普通平常的对他外貌上的一句稀疏平常的评价而已,但路行注意到他的口吻,他向来对这些很敏感,也善于伪装,所以他不会没听出其中夹杂的亲昵感。
就好像他们很熟似的,就好像……他对他很熟悉。
“小路。”
许砚非隔着一段距离叫了他,他定定看了会丁写玉,强按下心中的翻涌,听话地向许砚非走去。
“怎么了?”许砚非在问他不好看的脸色:“累了?”
路行摇摇头,勉力撑起一个笑:“没什么。”
在转身的瞬间,他没忍住回头去看,那个年轻的男人还待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相机,感应到他的视线般抬头。
路行在他抬头的前一秒仓皇别开眼。
他有种预感,如果和对方对上视线的话,将会看见自己讨厌的,或者说是害怕的东西。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有那么一天,他突然想起这茬,他问丁写玉你那时在想什么,丁写玉警惕地看着他,他穷追不舍,并保证绝对不会生气,丁写玉这才老实道来。
“我在想如果我把你拉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操你,你是不是会边哭着叫着许砚非的名字一边达到高潮。”
路行最后真是被他从车上抱下来的,那时尚有余力跟他拉拉扯扯,到浴室都叽歪着还要再干,等到花洒水浇他一头,他倒是干脆晕倒了过去。
丁写玉一言不发,是多少有点语,但他还是任劳任怨地给路行清洗完了身体又将人抱到床上,才自己去洗漱。等到他回到房间时,他的床已经被大咧咧手脚支棱的路行霸占了,他好容易才找到一个空地,刚挨屁股上去路行一脚蹬了过来,丁写玉抓住他的脚踝,报复性的挠了挠他的足心,挠的路行咯咯笑却也没个醒的迹象,倒是不给人抱了,碰他一下他就躲一下,跟戳一下蠕动一下的毛毛虫似的,最后还是被丁写玉拿被子捆成了毛毛虫抱在怀里才没蠕动掉床底下去。
丁写玉隔着被子拍拍他,轻声道:晚安。
又道:好梦。
回应他似的,路行嘿嘿笑了一声,昂头一脑袋钻进了他的怀里。
可后半夜,丁写玉是被小声的啜泣吵醒的。
他胸口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的手没有抬起去抚摸,而装作所知觉地垂在一边,就这么听着路行一直哭,一直哭累到再次睡去。
“混蛋……”
“…都是混蛋。”
“一群王八蛋!”
路行小声地,恶狠狠地咬牙怒骂道,然后一个鼻涕泡炸开,他惊恐捂住嘴,安静了一会才向上看去,丁写玉睡的比夜色都沉,他放下心来,再次开口时却还是没忍住破了音。
“呜…许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