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十九 (一点肉渣啦)(2 / 2)

“你总会注意到旁边的摄像师是吗?你觉得那很好笑?”

路行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不懂为什么丁写玉看上去明明很想吻他却还在说废话。

“我拍你的时候你也会想笑吗?”

丁写玉拍他?——哦,那当然不好笑。他恍恍惚惚地,随着面颊上肌肤相亲,耳边的温热吐息和低沉嗓音回到了那个不怎么大,空地都被用来摆满了摄像装备,连个空调都没有,汗液比阳光更滚烫的夏日。

他都快怕死了,脊骨磕碰在坚硬的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器具上,丁写玉在慢吞吞地扒他的裤子,他的臀部被托起了,最后的防备因为湿热的汗在贝脱下时还黏连缠绕上了丁写玉的手背。他想要合拢膝盖,但腿根却被打开了,他在丁写玉面前变成赤条条的,没有任何秘密的存在了。

他感到丁写玉的视线比他的手指更具强硬的力度,他的下体,藏在微微勃起的阴茎后面的那个,蚌肉一样的突起,被眼神破开了,主动的翕张着小口——那原本是一条细细的缝,但在丁写玉有关处女的问话之后就恬不知耻地张开了嘴,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将它所遭受的一切炫耀出来。

他不敢到处乱看,只敢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现在会躺在这里,躺在丁写玉的身下。随后一根手指代替原来的目光挤进了他的身体,他张嘴声地“啊”了出来,感到那根手指还在往里面去,然而在被侵入的不适感到底一个点时,那根手指在里面搅和戳弄了起来,那感觉就变成了法救治的痒意。

但丁写玉将手指拿了出去,他吸了吸鼻子,不敢相信,腾升而起了一丝委屈。他抬起身子,眼睛终于克制不住地向那里看去了,却正好看见一丝黏哒哒的,在指腹之间被拉长出银丝的粘稠液体……

就是正在自己嘴唇上不停摩挲的这根手指。

路行微妙地打了个激灵,丁写玉却微微笑了,他说:“你还记得我说的吗?”

什么?路行空白又茫然地想:你说的太多了,你说哪一句?

“我让你看着我,只用看着我。”丁写玉道:“不用担心别的。”

而后,他终于吻上了路行饱受蹂躏的嘴唇。

路行先被丁写玉发配回片场找感觉,休息室一时只剩下了丁写玉和钟明洛。

他俩也算认识挺久的了,丁写玉一看钟明洛那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憋着话。

“你有话就说。”丁写玉都怕他憋出毛病了。

“……你在给我下马威?”钟明洛忍不住问,他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更久之前的,他都耿耿于怀。

丁写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出于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觉。”

“你刚刚在我面前亲了他。”钟明洛黑着脸道。

“嗯。”丁写玉点点头:“所以呢?”

“这不是下马威是什么?!”钟明洛出离暴躁了,他道:“是宣誓主权?别说是你情不自禁!都知道你跟路行有一腿了,你有必要特意来提醒我吗?”

“你说的……”丁写玉舔了舔唇,在钟明洛眼里模样更欠了。

“都不对。”丁写玉道:“不是下马威,也不是宣誓主权,特意提醒,情不自禁倒是有一点……但是我更多的是想把他带到一种氛围里去。”

“呵——”钟明洛才不信他的鬼话。

“倒是你,你是什么身份?又认为我是什么身份给你下马威的。”丁写玉似笑非笑道。

钟明洛沉默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回想他阵子他在干什么,简直像入了魔障,跟在一个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一腿的“小浪蹄子”屁后跑,现在还跟对方姘头之一的在这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他怎么了?钟明洛茫然了。

丁写玉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道:“也算给你做个示范吧。”

“示范什么?”

“饰演好这个角色,其实不用你去剖析那么多,你就只用记住两点——”丁写玉竖着两个手指在他面前晃:“你在被他热烈的爱着,你也在疯狂的爱着他。”

钟明洛不确定这个“他”指的谁,是白鹿还是……

“我可看不出你‘疯狂’在哪里。”钟明洛用挑剔的口吻道。

丁写玉耸耸肩,不置可否。

再又一次短暂的沉默后,钟明洛闷闷道:“我想象不出被他爱着是什么样的。”

“那个蓝英……是谁?”

丁写玉没有告诉他答案,只是在最后拍了拍的肩膀回答了上一个他的疑虑。

“你不用去想象他爱着你。”

等回到了片场,一切布景准备就绪,钟明洛才明白过来丁写玉话中的深意。

他不需要去想象。

在顺着剧本的要求,两人进门,脱下彼此的衣物——他们刚刚从一场舞会上回来,在那场舞会上白鹿顺应着蓝英的引导,不做掩饰,换上了心爱的裙装,甚至化了淡淡的妆。他们手挽在一起同任何相爱的恋人一般,磕磕绊绊地跳完了一支舞,白鹿在这期间得到了一种挣脱世俗的痛快,和彼此恋慕中的与伦比的快乐。他在被蓝英带回家,被拉开后背的拉链,脱下裙装时一直痴痴地望着蓝英,全身心的信任着眼前这个人。

路行的头发在进组之前就在留,现在的长度大概在下颚以下一点,咖喱味口音的混血造型师没给他的头发做任何修饰,保持了轻盈自然的灵动感,但给他补了点唇妆,在幽蓝的夜色中微微显得晶亮剔透,而他倒在床铺中,头发散在耳边,一时真叫人分不清他的性别。

他不需要去想象……当钟明洛终于没有猴急地扑上去,路行也没有因为近距离的镜头而笑场,彼此眼神接触到的瞬间,钟明洛就明白了丁写玉的意思。

当被这双眼睛看着时,怎么会有人怀疑他不爱你呢?

钟明洛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比他原先设计的任何动作都要自然流露。

他的鼻尖和路行的鼻尖轻轻相触,仿若两只懵懂初生的幼兽,在彼此亲昵的试探着,表达着欢喜喜爱。这时甚至纯情的有些过了头,但下一秒,钟明洛就克制不住地呼吸粗重的喘了起来,他毫章法地,在路行的脸侧和脖颈边闻嗅,喉咙间压抑的低吼令人毫不怀疑他的迫不及待。但他眼神痴痴的,注视着路行,没有对方的许可就不会贸然动作一般忠诚。

你又怎能不爱他呢?

路行的胳膊环绕了上来,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抚摸。他见他眼光潋滟,唇齿轻张,在偏头就可触碰道的距离,路行呢喃着问。

“你愿意吻我吗?”

钟明洛用亲吻他鼻尖的动作表达了他的愿意和急迫。

路行微微笑着,仿佛已经陷入了什么梦幻的镜像,然后他吻了上来。

“我真高兴你愿意。”